智心說到這里臉上有了一絲焦急的神色,他的語速也變快了:“我開始用力敲門,并大聲喊住持,時間到了,該講經了,我一直敲,一直喊,可是里面靜悄悄的,我心里慌了,住持會不會是生病了?”
“我顧不了那些了,我用力推開了門,掃視了一圈,沒看見住持的身影,我怕他真的生病了,畢竟他已經七十多了,于是我趕緊跑到住持的床邊,住持睡在床上,我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于是我上手去推,這一推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我心里涌起了不好的念頭,我邊推邊喊,但是住持并沒有回我,他沒有任何反應,于是我伸手去探了探,沒有呼吸,我當時就嚇的跌坐在了地上。”
“住持圓寂了,住持圓寂了,我腦子里只有這幾個字,我慌里慌張的跑到經堂去喊師父和師叔們,接下來的事情你已經看到了。”
智心的眼里還有一絲驚恐,是獨自一人突然摸到死人的正常反應,哪怕這個人是他親近的日日接觸的人,對死亡的敬畏還是會讓他感到害怕。
“各位大師父,我需要進老住持的房間看一看。”申媛忽然靈機一動,不讓查看尸體,那案發現場總要給看的吧?
慧能正要反對,慧色制止了他:“師弟,不要著急,女施主,能問一下你要看什么嗎?”
“看一下現場的布置有沒有亂,東西有沒有少之類的。智心和尚,你當時進去,老住持的床上凌亂嗎?”
申媛回答了慧色的問題,忽然想到這么幾天了,也許這些和尚已經收拾過了住持的房間,他們已經破壞了案發現場。
“沒有,和往常一樣,不像是小偷進去過的樣子。”智心仔細回想了一下道。
“那我還是要進去看一下。”
看來,這人居然還有時間收拾了現場,做成是自然死亡的樣子,這個人應該是寺廟內部的人。
幾個慧字開頭的和尚低頭商量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了。
過去的路上,申媛發現老住持的住的小院非常幽靜,應該是特意選的僻靜地方,免得被香客打擾。
“慧能師父,廟里沒安攝像頭嗎?”申媛問跟在最后面的慧能。
慧能不知道她為什么偏偏問他,他管戒律又不管這些,不過人既然問了,他當然還是要回答的。
“沒有,我們這里有佛祖看管,誰敢在這里有不敬之心。”
他說完想到老住持就是被人害死的,于是臉色又有點不自然起來。
慧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弟,為什么他覺得師弟好像很怕跟這位女施主接近?還有她為什么事事問他?自己現在才是主管寺廟大小事宜的人啊,問監控這些不應該問慧悟嗎?
他哪里知道,申媛事事問慧能,那是因為他是申媛唯一排除嫌疑的人。
對申媛完全不了解的幾個大和尚都覺得很奇怪,包括慧能本人。
說話間,幾人都進了老住持的房間,房間擺設簡單,靠墻有一排書柜,書柜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經書,靠著書柜的地方有一張紅木書桌,書桌上擺著紙硯筆墨,申媛還看見了沒抄寫完的經書。
這個老住持還喜歡用毛筆寫字,保持著老傳統,挺難得的。
申媛繼續環顧屋內,這屋子已經是被他們收拾過了,連老住持的床都收拾的干干凈凈。
呵!看個毛!什么都看不了,來晚了!
她的視線在幾個大和尚身上流轉,是他們其中一個嗎?為什么要收拾的這么干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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