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能不知道嗎?怎么可能呢?她的家都被封了起來,大量的技術人員趕來拍照舉證,昨天出警的民警也急匆匆的趕來了現場。
從警察的交談中,大媽已經猜到了部分真相,那就是殺害前幾天八樓男主人的兇手躲進了自己家,就藏在自己家床底下。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大媽嚇的魂不附體,滿臉慘白,身子都在微微打著擺子。
警察的問題她全沒聽進去,她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兇手進了自己家,他進了我家,他差點把我們也殺了啊!
啊啊啊!太嚇人了。
“大姐,你冷靜一下,深呼吸,沒事的,沒事的,那天那個男人穿的什么衣服?是早上幾點你發現了那個男人?”
田永信放低聲音開始安慰大姐,讓她盡快冷靜下來,可是他的安慰完全沒用,大姐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后怕,還是后怕!
好在這時那天出警的民警趕到了現場。
“你好,田隊長,我是保水片區的民警,我叫徐順達,這是我搭檔周河。”
說話的這個民警已經四十多了,他的搭檔年輕點,三十幾歲的樣子。
“你好,你給我講一下昨天那個小偷是怎么回事?你們知道樓下剛發生命案了對吧?怎么有異常情況不往上匯報呢?”
田永信話語中透著埋怨,要是他們機警一點,說不定昨天就把人帶到警局了。
“呃!”徐順達沒想到一來就迎來了苛責,他笑著的臉一時有點僵,不過只是一瞬,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田隊長,你確定那個有精神問題的小偷是兇手嗎?你要是看到他本人,你絕不會往殺人兇手那邊想的。”
徐順達有點委屈,要是那個神經病稍微正常一點,他都能往樓下的案子聯想聯想,誰特么知道呢,他要是知道他就不是民警,現在也是刑警隊長了。
“怎么說?”田永信被他的反問搞的有點下不來臺,他確定嗎?他當然不確定了,現在鑒定結果都沒出來,dna結果沒出來,誰敢確定?
“對方有嚴重的癲癇性精神障礙,在癲癇發作期之后,他會意識模糊,記憶缺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行為自理能力都有限,他家長都報警找他幾回了,這種人像是殺人犯嗎?”
徐順達是真委屈,這種人像是有這么強的反偵查能力一點痕跡不留的殺人嗎?
而且他的狀態就很符合發作后的樣子,什么都說不清楚,這種人能作案?
誰想的到?
田永信看向申媛想看看她有什么看法,可是她只是緊皺著眉不發一言,看她這個樣子想必也非常困惑,這個“小偷”一點都不符合兇手的側寫。
一時之間田永信也拿不到主意,也許兇手已經走了,這個“小偷”是后來游蕩進來的?
“你沒有查監控嗎?看他是怎么進來的?”申媛走過去問道。
“知道又怎么了?屋主又沒少東西,我管他是走樓梯還是坐電梯上來的,查監控干嘛?”
有必要嗎?他們是接到有小偷的報案來的,屋主沒損失財物,他們查什么監控?就算損失了財物,他們登記一下,在小偷身上搜一下拿出來就行了,他不懂這個便衣女警在問什么。
不過這個女警很眼熟啊!徐順達不由瞄了申媛好幾眼,然而還是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