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申媛愛多想,實在是謝曉輝平時的行為不符合此案兇殺的特征,要是按照雷子的說法,那就是換了一個人,被鬼上身了。
沒有通話記錄不代表完全沒有接觸,不認識不代表完全沒有重合點,同一棟的鄰居住了幾年下來還可能完全不認識呢!
沒獲得完全答案,申媛如鯁在喉,她心里刺撓的很,于是她離開左清她們到外面給田永信打了一個電話。
“你說你想查一下章偉有沒有給謝曉輝和曾文麗派過件?”
田永信都在做結案資料了,他搞不明白這個申媛為什么就要揪著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不放。
“不是我說申探長,你不是接觸過曾文麗沒獲得什么犯罪畫面嗎?那糾結死者見沒見過她有什么意義呢?還有謝曉輝,我們已經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他殺了章偉,兇手都自殺了,我們倒查他和死者怎么認識的有什么意義?”
“我知道你沒查清前因后果難受,我也難受啊,不是每個案子都能知道前因后果的,兇手和被害者都死了,我們追究這些都沒了意義。”
“謝謝您這次的幫助,但是我已經準備結案了,希望我們下次還有機會合作,申探長,你別跟章偉那些同學一樣鉆了牛角尖,不是非要知道全部的,好,就這樣,我還有事,我們下次再聊哈!”
田永信禮貌的拒絕了申媛繼續往下查的請求,他們手上的證據已經足夠結案了,知道兇手之前認識不認識死者沒什么多大的意義,如果兇手沒自殺,他還活著,那肯定要搞清楚這一切,因為牽扯到量刑定罪。
人死了現在一切都沒了意義,他手頭上案子不是這一個,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倒查,另外他覺得申媛老是揪著曾文麗不放有點不理智,說難聽點就是偏執。
申媛掛了電話,一扭頭雷子就站在她身后。
“大師,田隊長不肯查?”跟出來的雷子把她跟田隊長的話聽了個全部。
“呼!是啊!”
申媛深深的呼了口氣,點了點頭。
“大師,他不查我們自己查唄,雖然我也覺得沒什么必要查了,但是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完整的真相那我們自己查不就行了嗎?”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干嘛非得要田隊長出面?
雷子的話讓申媛茅塞頓開,真是,都特么離開公安體系這么久了,怎么思想還是這樣古板,像雷子就很靈活嘛!
“你說的很對,是我陷入思想誤區了。”申媛笑著拍了拍雷子的肩頭。
“那是,哥腦子一向活絡,不過大師,你偷偷查案的話不跟左清她們一起回去嗎?”
“要查軌跡很簡單的,我帶著章偉妻子去他們公司一拉就行了,我看看,左清她們不是要去慰問章偉妻女嗎?我跟她們溝通一下,這個東西由他們家屬出面更好,我們少做點違法的事情。”
她要是亮身份或者塞點錢的話肯定也能搞到,但是這畢竟是隱私,章偉妻子出面說要交給警方破案那就不一樣了。
如申媛想的那樣,章偉妻子到公司只哭著說了兩句話,那邊立刻調出了章偉近一年的送單記錄。
“來吧,開始找。”
申媛抽出幾張密密麻麻的記錄丟給雷子,開始埋頭尋找線索。
“好嘞!”雷子拿出申媛給他寫出來的三個地址,眼睛仔細的對照著送單記錄。
曾文麗的家,傾聽心理治療工作室,謝曉輝的家水岸嘉園。
兩人埋頭苦找,脖子都要廢了,眼睛都看花了,幾個小時過去,終于讓雷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