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龔義泉之墓,兒文勝…生于1969年,卒于2005年…”
姜肸走向前去把墓碑上面的碑文小聲的念了出來。
雷子可沒空管碑文上寫了什么,他已經掏出了老幾樣遞到了面色有點發白的大師嘴邊。
申媛接過來三下五除二的咽下,感覺人好過了一些,才指著墓碑前新鮮的灰燼對姜肸說:“師兄,這幾堆灰是兇手作案時穿的,已經燒干凈了,你讓人去問問這個龔義泉的死因,然后問一下他家還有什么人,我想兇手馬上要浮出水面了。”
“好!”姜肸立即讓手下去詢問村民去了。
結果很快出來了。
“師妹,這個龔義泉早年因為賣血漿抽多了意外腦梗死。”姜肸轉達了手下的回復。
“呵呵,你這個問的誰啊?沒問全吶,走遠一點問,別問跟龔義祥關系近的,挑和他有利益糾紛的問。”
申媛一聽就知道這話恐怕摻了水份。
這一次出去了兩個人,過了很久才回來。
“05年的時候當時任村長的龔義祥在村口廣播號召全部的村民免費體檢,而且是大巴車免費接送的,做完了常規檢查后,大部分的村民被強行拉去賣血漿,不過每個人都得了錢。”
“龔義泉當時也去了,回來后當天晚上他就頭暈摔倒,他家人緊急把他送到了醫院,不過晚了,搶救了兩天最后人還是沒了。”
“當時村長得知后第二天就帶著龔義泉的老父老母到血漿公司要賠償,只要到了六萬塊,這個錢當時給了龔義泉的老婆保管,不過次年,龔義泉的老婆就丟下幼子帶著錢改嫁了。”
“龔義泉只有一個兒子,就是這個龔文勝,他死的時候兒子才八九歲的樣子,碑文上的孫輩名字是提前取好刻上去的。”
申媛聽的直點頭,很多人去世的早兒子還沒成年,都會在碑文上刻下孫輩的名字。
“師兄,讓人直接去把龔文勝抓了吧。”
就目前的信息已經足以抓人了,申媛幾乎不用見到龔文勝本人,已經可以確定他就是兇手了,至于為什么他要選擇現在動手,把人抓了帶回去審一下什么都知道了。
至于為什么要報復老村長,護士,大巴司機,只要查一下05年他們跟那個血漿公司有沒有關聯就行了。
那兇手下一個對象也很好猜,不是當年的護士,就是血漿公司的員工那些。
別說二十年前,就是現在也有這樣的事情,這些公司跟下面的村干部串通好,或者沒串通,他們算準了普通老百姓愛占小便宜的心思,推出各種免費的東西,然后一騙一個準。
以之前那明顯帶著水份的調查來看,當年的老村長恐怕多多少少伸了手的。
只不過當年的村民大家都沒事,而且拿到了賣血漿的錢,當時只有龔義泉一個人出了意外,老村長親自帶人上門拿到了賠償金,大家也沒當回事,尤其是老村長親近的人,更加不覺得有什么。
只有記恨老村長的村民才會一五一十甚至添油加醋的說出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