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沒有新鮮的水漬,你看這水泥上的水痕,一直保持在這條線上,最近應該是沒有強降雨,我們的同志被帶走時應該是昏迷狀態,他們或背或拖要把一個150斤的成年男子帶走是很費勁的,肯定是停留下來休息的,呵!你看,這里有幾處已經未干但是仍然能看出的水漬,我們的方向是對的。”
林寧著著指著一處明顯高于水位的水泥需要仔細在仔細才能看出與旁邊水泥濕潤度不一樣的幾處痕跡給曹會光他們看。
“真的,這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話林寧同志,你是怎么想到他們會走下水管道離開的?”曹會光帶著配合和好奇的語氣問。
“我也不是非常確定,是基于你們做好的調查取證和經驗,警車的主駕駛門是關上的,但是副駕駛門卻是打開的,在那種慌亂逃竄的情況下,他們還有時間關門,看樣子他們是不慌的。”
“那附近沒有房子沒有店面沒有工廠,不存在會躲進附近的可能性,也沒有在監控中或者你們的封鎖線攔截到其他車輛,他們要不上天要不遁地,兩輛車的位置中間就是井蓋,明明井蓋在警車的行駛道上卻沒有被壓住,那刻意留出來的位置使我注意到了井蓋。”
曹會光連連點頭,他們真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更何況避開井蓋是很正常的操作,開過去的時候它很吵啊,會咚的一下,有些人開車或者走路都會刻意避開井蓋的。
“急于逃竄的人是不會去避開井蓋的,他只會在意車速夠不夠快。”林寧也不知是不是有讀心術還是恰巧要的話正好對上了曹會光的心聲。
他也沒停,邊走邊繼續道:“當然最讓我覺得撬開井蓋跳下來的原因,是我在井蓋邊緣上發現的這縷白發毛發,然后我只是輕輕一摳就把井蓋摳開了,這迫使我確定了我的想法。”
林寧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白色的頭發輕輕的放到了曹會光的手里。
“呃!您怎么不裝證物袋里?”曹會光見他處置的很是隨意,不解的問。
“沒有毛囊,發質干枯沒有光澤,這是假發或者是化工產品,沒有檢測的必要,我急于求證我的想法,沒顧的上這沒必要的舉動。”
急性子的林寧耐著性子解釋,曹會光好像從里面聽出了一絲不太好意思,看樣子他經常這么干。
曹會光沒有吭聲,更加不會去指責他,而是心中忽然煩躁起來了。
他感覺他被戲耍了!不管那些歹徒為什么要在這里上演這一幕,他是成功被這些人戲耍到了,他心中隱隱已經相信,這個白毛的主人絕不會是申媛,這是故意混淆警方視聽的冒牌貨。
想到他剛剛還在唐部長面前強調申媛就在石陽,那些綁架的歹徒就被他們圍在石陽出不去,他就覺得臉上臊的慌。
林寧聽見后面忽然沒聲了,他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后繼續往前走。
按道理是該拍照后裝進證物袋的,他這個急性子,讓石陽的同志看笑話了,好在這不是多大的事,還是趕緊追查吧!
林寧這么想著,腳下走的更快的。
吱吱吱!吱吱吱!有好幾只老鼠的聲音,林寧和曹會光他們齊齊把手電筒往聲音發出的地方打去。
“穿著警服,是我們的同志!”林寧第一個快速貓著腰朝半個身子躺在水里的同志奔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