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好事。”
白蚩微微一笑,雙手背負身后,白發隨風飛舞。
盡顯高手逼格與風范。
他的嗓音如春風一般,在黃煞耳邊化開。
好事
黃煞心口一沉,干巴巴問道:“大人,您口中的好事......與我有關?”
“若與你無關,本使者帶你來干嘛?”白蚩心中略有些不滿。
這小子平日里看著機靈,今日倒裝起傻來了。
白費本使者一番心意。
黃煞敏銳的察覺到了白蚩語氣的變化,連忙道:“使者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
黃煞語氣中帶著感激,更是帶著一絲絲哭腔。
“我的意思是......使者大人您身份高貴,卻為了我勞累奔波,我只是區區小妖......”
“何德何能,讓您如此厚待,黃煞......心有愧之啊......”
黃煞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真誠,還悄悄抹了抹眼淚。
心中卻在哀嚎。
尼瑪!
使者大人這所謂的‘好事’,自己怕是吃不消啊。
可現在——
自己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好不容易抱上白蚩使者大腿,哪能輕易松了?
若開口拒絕,依照白蚩的尿性,怕是下一刻就要打殺自己。
跟了白蚩這么些日子,黃煞也算是把他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
這家伙就是屬順毛驢的,從小缺愛,長大缺鈣,性子無常。
又喜歡裝逼。
得順著毛捋。
把他哄高興了,能跟你稱兄道弟,把酒言歡。
不高興了,那是比嫖客還無情,提起褲子就不認妖。
黃煞暗暗鼓勵自己,這叫忍辱負重,大仇未報,不可任性。
果然。
這一番話,說得白蚩喜笑顏開,看黃煞的目光,終于柔和了些。
懂事。
不愧是本使者看上的妖,有一顆感恩的心。
本使者的眼光,向來不錯。
白蚩清了清嗓子,略帶了絲低沉,簡單來說。
就是‘超絕氣泡音’。
“黃煞,眼前這個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
“為了這事兒,我可在血羅剎面前說了不少好話。”
“搭了不少人情呢。”
黃煞張了張口,本想問問,到底是什么事兒。
可又不敢問。
生怕把自己嚇死,只得陪著笑,跟在白蚩身后沉默不語。
憋了一陣,倒是白蚩先沉不住氣了,“你就不問問,是什么事兒?”
“......”
黃煞一整個大無語。
我剛剛問了,你不是吊我胃口嗎?我不問,你又不高興了。
比下崽的驢還難伺候。
他立刻換了副期待的表情,問道:“使者大人,我正想問呢,到底啥事兒啊?”
“您和血羅剎大人,皆是鬼門使者,位高權重。”
“我可是聽說,血羅剎大人出了名的冷酷無情,誰的面子都不給。”
“您肯豁出去人情,這事兒肯定非常重要。”
“我都有點激動了。”
白蚩聽得很受用,哼道:“血羅剎仗著主人喜愛,囂張無度......算了,不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