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體內的氣血,立刻沸騰起來,化身熱血男大。
四周的陰冷感,立刻消散。
畫夫人也感覺到了火熱,驚疑不定,偏頭瞧了蘇墨一眼。
“怎么?”
“太熱情了?”
蘇墨看向她。
畫夫人沉默片刻,輕聲道:“想不到公子的氣血,竟如此充盈,如火爐烈柴。”
“鬼哭峰山神最喜氣血男子,他們的魂魄往往飽滿渾圓,讓人生津。”
馬安娜手里把玩著糖葫蘆,在一旁撇撇嘴。
你侮辱誰呢?
你才是火爐,你全家都是火爐,我老板是正午烈日。
畫夫人似乎對鬼哭峰的路很熟悉,帶著蘇墨在鬼霧中穿行,時而跨過小溪,而是翻過丘陵,時而走過叢林。
這一段路,竟是百態叢生,山水花鳥一應俱全。
“也不知這畫是誰所作,倒有雅興。”
蘇墨心中嘀咕。
“到了。”
畫夫人忽然停住叫住,蘇墨頓足抬頭,眼前墨霧忽然散開。
一座好大的墨山,矗立在近前,抬頭仰望,竟有些瞧不到頂。
這座山峰,與先前所經過的路有些不同,光禿禿的,只有斑駁墨色,如一塊放大無數倍的墨碳。
一條只可容納一人通行的山道,自不遠處的山腳蜿蜒盤桓而上,直通山頂。
遠遠瞧去。
山道如一條縫合在美人身上的傷疤,又如一條巨型蜈蚣,纏住了美人腰肢。
有些煞風景。
馬安娜在一旁道:“你不是說,鬼哭峰群鬼哭嚎嗎?”
“我怎么一個也沒看見?”
畫夫人此刻也是顰眉頓足,盯著墨峰細看。
“奇怪!”
“今日這山神,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換做往日,我若是靠近此處,便會見到千百鬼魂,環山而行。”
“莫不是......山神出了什么問題?”
想到此處,畫夫人臉上微喜,死死盯著山峰。
“公子,看來咱們今日是來對了。”
“若山神真出了問題,那便是除掉她的最好時機。”
“不過也得小心些,山神最善變化,說不定是請君入甕的把戲。”
蘇墨掃了她一眼,心中愈發覺得這畫夫人不對勁。
她太急了。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她隱藏得很好,可蘇墨還是能感覺到,她現在很興奮,甚至是——
貪婪?
若是不為了把周茂幾人完整帶出去,蘇墨會毫不猶豫,一巴掌拍死她。
衣角有人在拉扯。
蘇墨偏頭瞧了一眼,馬安娜瞪著眼睛,朝她眨眼。
“不急。”
蘇墨微微搖頭,就感覺到衣兜一陣蠕動。
低頭一看,一朵小黃花鉆了出來,緊接著就是靈蛟可愛的小腦袋。
她四周瞧了瞧,只看到大片的黑白顏色,無趣極了。
靈蛟打了個哈欠,腦袋一縮,又鉆回去睡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