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馬安娜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手指一碾,雪花便在指尖化作熒光消散。
“這座墨山時刻散發著怪異的力量,滋養著魂魄。”
“否則——”
“那些魂魄,早就潰散了。”
馬安娜奇怪道:“這不過是一幅畫,怎么會有如此強悍的力量?”
“難道說......這些力量,都來自于山頂的符箓?”
“嘶......”
說到此處,馬安娜臉上微驚:“那道符箓,究竟是誰所畫?”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墨一腳踩在小道上,縱身而起,穿過重重雪花:“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
“畫夫人的目的,就是想我們撕碎那道符箓。”
“即便符箓不是鎮壓她的東西,對她而言,符箓在這里,也絕不會是什么好事。”
“來時我就探查過了,她身上的氣息很奇怪,像一張宣紙。”
“至于她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揭了符箓,一切就見分曉。”
“大不了一刀砍了。”
話到最后,蘇墨殺氣騰騰:“等了這么久,魚兒......也該上鉤了。”
馬安娜一想也是。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功。
老板那太陽一放出來,這方世界就該天亮了。
兩人不再說話,沿著山道一路往上,速度飛快。
轉眼間,就已到了半山腰。
“小白。”
蘇墨回頭看了一眼,靈蛟正在雪花中玩得興起,有些忘我。
“啾!”
聽到蘇墨的聲音,靈蛟立刻收了玩心,乖乖飛到蘇墨肩膀上。
安靜趴著。
靈蛟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蘇墨側臉,小黃花顫顫巍巍,在風雪中含苞綻放。
........................
“該死。”
畫夫人目光越過金鐘,又穿過水墨色的屏障,就看到兩人正沿著山道往山頂而去。
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她嘗試著敲打了兩下金鐘,只發出‘鐺鐺’之聲。
很明顯。
這金鐘的防御力極強,還是三層。
畫夫人冷笑一聲:“該死的人類,你得意不了多久。”
“待我精魄歸身,這畫中世界便再也困不住我。”
“到時候......定要你好看,我就將你禁錮在此處,日日夜夜,直到你跪地求饒為止。”
“還有那個該死的人類女人......”
“我定會剮了你的臉,剝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看她胸前那二兩肉,我就心煩。”
畫夫人看著鬼哭峰上兩個越來越小的黑點,一改先前的溫柔與嫻靜,滿臉都是陰沉。
“該死。”
“這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畫夫人拍打了半天,金鐘罩一點反應也沒有。
只得咬著牙,站在那里,一臉無奈。
自己好不容等到有修為的人進入畫中世界,沒想到是個不好拿捏的。
她也知道,自己說的那番話有許多漏洞。
但也不全是假的。
不過......
不重要。
畫夫人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撕不撕碎那道該死的符箓,根本不重要。
只要將符箓從那棵老松上揭下,自己的精魄就能脫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