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寺。
真如和尚陰沉著臉,從黑白雙拼的邁巴赫上下來。
“主持......”
一名和尚走了過來,小心翼翼開口。
“滾!”
真如和尚一個甩袖,那和尚就慘叫一聲,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師兄,何必動怒?”
宏德和尚走上前,將那名弟子扶了起來,輕聲道:“鬼見愁畢竟是749局的貴客,僅憑無中生有的‘指認’,749局自然不會出手。”
“哼!”
真如和尚臉沉得可怕,像一灘抹不開的污水:“姓蘇的太過囂張,此事若不給個交代,天下人當真就以為我雷鳴寺好欺負了。”
“宏德~”
他看了一眼年輕和尚,語氣軟了下來,這家伙畢竟是老祖看中的苗子。
換作以往,自己不必與他客氣。
現在......
倒是要好生相處了。
“此事,由你去和老祖說,若能請老祖出手,再好不過!”
“如何?”
宏德和尚搖搖頭,笑道:“老祖他老人家已經知曉了。”
“否則——”
“他怎么會派我與你同去。”
其實......
宏德和尚也想不明白,老祖為什么要讓自己跟著真如去749局。
明明就是沒有結果的事情。
去了也沒卵用。
宏德和尚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老祖發話,他不敢不從,且不說那些誘人的血丹。
只論實力。
老祖一個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
自己......
哪兒有拒絕的資格?
宏德和尚心中暗暗鼓著勁兒,想要獲得話語權,唯一的辦法。
實力。
享受過那些血丹帶來的快感,宏德和尚已經回不去了。
他甚至都已經忘記,曾經的自己,是金光寺的主持。
哦!
不對。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金光了。
只有宏德。
“哦?”
真如和尚眼睛一亮:“如此說來,老祖有意出手?”
“老祖的心思,我哪兒能猜得到!”
宏德和尚笑說一句:“咱們只管等著,老祖自有指示。”
兩人說話間,有人來報:“主持,無覺師兄他們......回來了。”
“在哪兒?”
真如和尚眼睛一瞪,轉頭瞧去,就看到無覺和尚背著一具尸體,急匆匆跑了過來。
噗通!
無覺和尚一個滑跪,哭搶道:“師父,無名師弟死的慘啊,那姓蘇的蠻橫霸道,指使惡鬼行兇。”
“您要替他做主啊。”
真如和尚掃了一眼,自己器重的弟子,此刻雙眼外凸,微微睜著,臉上和胸前的血跡已經干枯,呈褐色狀。
身子都硬了。
嘎嘎嘎——
真如和尚拳頭捏得綁緊,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被勾了上來。
他豁然轉身,盯著宏德和尚,一字一句道:“我要見老祖!”
........................
此刻。
金塔內。
年輕俊美的無相老祖高坐黑色蓮花,周身梵音陣陣,金光籠罩,氣息中正祥和。
任誰見了。
都要贊一句高僧。
在他身前,是一名村婦打扮的女人,氣質有些土氣,臉色有些蠟黃。
可此時。
這女人站在距離無相老祖不足五步的距離,雙手背負,眼神逼人。
“無相老祖,主人讓我來問問你,事情辦得如何了?”
無相老祖盯著她,臉上微笑,心中卻有些驚駭。
鬼門好厲害的手段。
這金塔,藏著雷鳴寺歷代高僧的舍利,最是辟邪退魔。
眼前此人。
竟能以鬼身,如入無人之境。
實在可怕。
“幽奴大人息怒。”
無相老祖微笑著,開口道:“鬼見愁畢竟是749局的貴客。”
“截殺此人,需從長計議!”
“從長?”
幽奴冷笑一聲:“無相,主人是不是給你臉了?”
“哼!”
“若無主人幫助,你那些血丹,早就被749局的人給截了。”
“你......”
幽奴上下打量他幾眼,嗤笑道:“此刻也該變成那胎蟲的養分,成為一具骷髏。”
“哪兒還有機會在這兒給我裝高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