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見江白憤憤不滿離去的背影,這一場危機才算是正式度過。
袁千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慢悠悠走了過來。
顧陽第一時間對他彎了彎腰:
“辛苦你了,袁市長。
剛大病初愈,還要為我的事情奔波,真是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袁千秋爽朗一笑:
“這算什么,我這條命不也是你救回來的?
也算是巧了,江飛鶴老先生與我是多年舊友,若是換一個其他的異人組成員過來,我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
異人組的事,只有國家級機關才有資格命令,我要想干預他們的行動,必須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上報,然后等待回復,一來二去沒個兩三天的時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說到這里,袁千秋也有些后怕。
差一點啊,要是這位千年難遇的醫療天才折在自己的地盤,我估計是死也不能瞑目。
接著,袁千秋又話鋒一轉,趕忙介紹道:
“江飛鶴老先生和他的徒弟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是我多年的老友,我對他的為人極其了解,一直以來都是正直心善。
雖然習武一輩子,但是從未傷過無辜之人。
以前年輕的時候,他也曾在異人組任職,只不過現在退了下來。
這一次如果不是江飛鶴老先生積極出面幫忙,還真來不及。”
江飛鶴聽見袁千秋說的這些話,也是謙遜一笑:
“哪里哪里,我習武之人本就應該匡扶正義。
只可惜我那徒弟,早些年我讓他去國外歷練,不知道怎么回事,把以前我教他的那些東西全部拋到腦后,學了一堆壞思想,還美其名曰是什么西洋文化,真是讓人惡心。”
袁千秋嘿嘿一笑:
“反正這次的事情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江飛鶴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欠我人情有什么用,你人情又不值錢。
讓你辦點事兒,你老是說什么不合規矩之類的,依我看,你的人情還不如這位顧陽小兄弟的人情值錢呢!”
顧陽瞬間明白了過來,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說:
“江老前輩可是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人情嗎?
以后但凡是有需要的,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完全不在話下!”
江飛鶴聽完之后挑了挑眉:
“這可是你說的,我還真有一個不情之請。”
顧陽聽到之后卻并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只是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江老前輩是想問問自己的身體狀況吧?”
江飛鶴瞬間愣住:
“你看出來了?”
顧陽點點頭:
“剛才與你握手的那一瞬間,我接觸到了你的脈搏與氣息。
您現在的身體可以說得上是外強中干,表面上看,多年習武令您即便年歲已高也依舊還在當打之年,但實際上,您恐怕維持不了多久的高強度運動。”
聽到他說這幾句話,江飛鶴嘆息一聲,唏噓道:
“果然是瞞不過你呀,看來我的身體狀況確實很糟糕,一瞬間就被你看出了破綻。
也幸好剛才那個逆徒沒有看出什么,不然的話,憑我現在的實力還真不一定能夠震懾得住他。
那個逆徒,現在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罵我呢。”
顧陽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操控著輪椅,在實驗室里面左右走動,收拾著被打壞的那些爛攤子:
“人活一世,只要無愧于心便是極好的,何必在乎他人的咒罵。
江老前輩有去檢查過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如果沒有的話,我這里有現成的儀器,可以幫你查一查。”
江飛鶴擺擺手:
“不用了,我經常去醫院體檢,手上現在就有一份昨天才做的檢測報告,你可以看一看。”
顧陽順手接過,低頭一看,食道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