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局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現場,只留下了另外的相關工作人員開始處理起了廁所里面的那具尸體。
這一切好像顯得很重要,但又好像顯得絲毫不重要。
江飛鶴看著面前的人群在忙碌,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執法局居然什么都不做?
盡管內心有些接受不了,但江飛鶴最后還是坦然,這種程度的犯罪案子好像確實也不是執法局有資格染指的,還是得靠異人組啊。
猶豫片刻之后,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許久都沒有撥打的電話。
電話另一端,一個有些蒼老,但聽起來卻依舊風韻猶存的聲音響起:
“你個老不死的,怎么今天想起給我打電話,想要找我舊情復燃?
你再早幾十年,我一口就答應你了,可是現在,你那玩意兒恐怕站都站不起來了吧?
總不能用手和我談戀愛吧?”
江飛鶴被對面的虎狼之詞搞得臉紅脖子粗:
“你能不能夠正經一點,算算年紀,你現在都可以給別人當太奶奶了,一天天還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還和當年一模一樣,絲毫沒變。”
“呵呵,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大豬蹄子。
我們不變的時候,你又覺得沒意思,覺得我們不正經、不成熟;
我們變了呢,你們又要覺得女人善變,又要覺得我們現實。
究竟想怎樣啊,大佬?”
江飛鶴深吸了幾口氣,語氣也漸漸變得嚴肅:
“小夢,我想重新加入異人組。”
一聽到這句話,另一端的夢憐花聲音當場就拔高了幾分:
“拜托,老東西,你是不是很膩歪了,居然還要重新加入異人組?退休金不夠用了?
要是退休金不夠用,我這里的銀行卡拿給你先刷著。
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人組的工作有多么危險,我們處理的都是普通人根本無法處理的案子。
就連我們身邊的同事一個個都是瘋子,搞不好昨天還一起把酒言歡,明天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就順手把你給揚了,神不知鬼不覺。
你居然還想回來?你那把老骨頭還能扛得住嗎?”
江飛鶴低著頭默默又點上了一根煙。
對面聽到打火機響起的聲音之后,又調侃了一句:
“喲,居然還抽起了煙呢,看來你確實內心有點憂愁啊。
以前的時候你可都是走養生路線的,不抽煙不喝酒。
趕緊給老娘滅了,聽到沒?”
江飛鶴語氣之中帶著哀傷:
“江白死了,死在與我一墻之隔的地方,我甚至連兇手的面都沒見到。
他死的很慘,死之前受了很多的折磨。”
聽到這句話,夢憐花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后故作輕松道:
“這有什么關系,異人組每天都在死人,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
雖然這江白是你的徒弟,但是我記得你好像并不喜歡他吧,以前還多次在外面說希望他能夠受點教訓,吃點苦頭。
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江飛鶴抽了一口煙,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