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表面上已經離開,可實際上卻依舊暗自注視著現在發生的一切。
看見牧榮的選擇之后,微微點了點頭。
還不錯,不算個廢物。
這其實也是顧陽給牧榮的一次考驗。
掌握了超凡的力量,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擁有一顆殺伐果斷卻又不失底線的心。
如果牧榮今天選擇的是婦人之仁,放他們離開,以后顧陽也不會花費太多的心思在他的身上。
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算了。
可他的選擇并沒有讓顧陽失望。
這也不錯。
以后好好栽培一番,還真能夠給自己幫上大忙。
略微檢查了一眼,確認牧榮的處理沒有什么紕漏之后,顧陽迅速離開了此地。
時間已經耽擱了許久,是時候去夢憐花那邊看看情況了。
也不知道那些家伙睡了沒。
要是睡了的話,可真便宜了他們。
自己在外面忙活了這么久,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他們倒在家里呼呼大睡。
不公平。
好在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顧陽就已經來到了那間熟悉的旅店。
看了一眼依舊亮著的燈火,滿意一笑。
……
此時此刻,酒店套房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倒也不用擔心擾民。
為了招待他們幾個,整棟酒店現在并沒有其他的住戶。
而這慘叫聲的來源則是飛鼠。
他直接平躺在床上,雙手攤開,江飛鶴正拿著他的一只手運氣進行治療。
他的手上扎滿了一根根的銀針。
很明顯這個治療的過程極為痛苦,飛鼠已經滿頭大汗,目眥欲裂。
皮特則是在客廳里面不慌不忙翻閱著雜志,似乎對他的慘叫聲并不關心。
而夢憐花卻搖晃著長長的美腿在旁邊的椅子上嗑著瓜子,這個女人身上總有一種奇特的矛盾感。
是一種老太婆與貌美女性混合的感覺。
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對飛鼠說道:
“別叫了,大老爺們這點痛都忍不住嗎?你得慶幸,你江哥還有另外一個名號——古醫圣手。
這都是傳承了幾千年的醫療手段,老祖宗的東西可比什么西醫管用多了。
如果把你送到醫院去的話,就你現在這雙手,就算不截肢估計也得報廢。
只要你忍住疼,讓江哥幫你好好治療一番,很快就能恢復,這都是為你好。”
飛鼠疼得在床上大罵:
“我他媽當然知道這是為我好,我當然知道江前輩手段非凡,但是疼啊!
我操,我這輩子就沒有這么疼過,感覺手里的每一塊骨頭碎片都在不停的蠕動,切割著我的血肉。
我他媽快死了!”
江飛鶴同樣滿頭大汗,嘆息一聲說道:
“沒辦法,這顧陽下手確實有點狠,已經讓你的雙手骨頭全碎成了碎片。
我必須一點一點把這些碎片拼湊起來才行。
你忍著點吧。”
飛鼠咬牙切齒罵道:
“該死的小白臉,等著!等老子雙手恢復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搞死他!”
客廳翻閱雜志的皮特輕笑一聲說道:
“你雙手完好的時候都不是他的對手,你還想著搞死他呢?
況且他現在可是上面的香餑餑,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咱們沒資格隨意對他動手。
就算找到了他是黑夜屠夫的證據,大不了也就是把他送回總部審判一番,吃點苦頭,估計又會放出來。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文化人,和你這個莊稼漢不是一個檔次的。”
飛鼠一口唾沫直接朝著皮特噴過去,不過皮特僅僅是用手中的雜志輕輕一擋,就全部扇到了一邊。
“我去你媽的,老子沒讀過書怎么了?那些名校里面的大學生,老子還不是想玩誰就玩誰!
我可不管什么狗屁民族大義。
明的不行,老子玩陰的不就好了,只要不被上面抓到證據,又能拿我怎么辦?
而且老子一定可以找到他就是黑夜屠夫的證據,這陰險的讀書人,敢做不敢當,算什么英雄好漢!”
江飛鶴此刻已經治療好了他的一只手,開始著手另一只的治療。
飛鼠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試了試,雖然還是無比疼痛,但明顯能夠活動自如,只需要一點時間休養,多半可以恢復如初。
江飛鶴叮囑道:
“記住了,這段時間你的雙手不可以再受傷,如果謹慎一點的話,你最好不要參加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