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夢憐花還真沒猜錯,在飛鼠死亡之前,顧陽一直以黑夜屠夫的身份隱藏在陰影之中,欣賞著他們的生離死別,感受著他們的恐懼與痛苦。
但在飛鼠死亡的那一刻,顧陽就已經離開了此處,回到了自己的本體。
但他們也并不是徒勞無功,向四周搜尋一圈之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顧陽殺死飛鼠所在的天臺。
三人站在天臺邊緣,看著邊緣被摳下來的一塊又一塊紅磚,大概已經明白了飛鼠死亡的全過程。
夢憐花抽了抽鼻子之后開口:
“這里的空氣之中有毒氣的味道,還有腐蝕性酸液的痕跡。
看來飛鼠應該與黑夜屠夫之間爆發了激烈的戰斗。”
皮特卻搖搖頭:
“這里有點用詞不當,激烈的戰斗估計是說不上的,很明顯,黑夜屠夫從頭到尾都沒把他當回事,這些毒氣絲毫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你看那里還有漢堡與可樂的包裝,說明人家在殺死飛鼠的過程之中還有閑心加個餐。”
江飛鶴捏緊拳頭,氣得胡子都開始抖動:
“這家伙實在是太狂了,氣煞我也!”
皮特再次開口:
“確實是挺狂的,上一次在廁所里面殺死江白的時候,他明明可以偷襲用武器瞬間將其殺死,偏偏要把別人按在廁所馬桶上面,然后用鋼筋一路捅到天靈蓋,還是慢慢往上捅的,玩的還是行為藝術那一套。
根本就不在乎你在外面只有一墻之隔。
這一次也同樣如此,飛鼠死亡的地點距離咱們所在的酒店直線距離不超過五百米,他應該很清楚我們的存在。
但依舊選擇用這種慢悠悠的方式將飛鼠折磨至死。
我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他,crazy。
如果要用一句英雄的著名臺詞的話,‘優雅永不過時’!”
夢憐花白了他一眼: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里開玩笑,能不能正經一點。”
皮特眨眨眼睛:
“我明明很正經啊,我說的都是那家伙的真正心理。
他確實是一個瘋狂又優雅的家伙,而且他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把咱們放在眼里,沒有任何畏懼。
我實在是難以想象,飛鼠這家伙怎么弱成這樣。
如果被偷襲殺了,我他媽還想得通一點,這家伙把自己的全部底牌都給丟了出來,結果還是單方面的虐殺,連人家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弄掉。
甚至人家還有閑心在毒氣之中喝一口可樂、吃一口漢堡。
這他媽真是人啊?”
皮特表面上平靜分析,可實際上內心早就已經波濤洶涌,實在無法想象這黑夜屠夫與飛鼠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
江飛鶴聽完皮特的分析之后,整個人好像又蒼老了幾分,氣得他癌癥都快復發了,只能顫顫巍巍開口:
“小夢,要不你還是……”
話還沒說完,夢憐花直接氣的一腳踹在了江飛鶴的屁股上,差點把江飛鶴直接從樓頂天臺給踹了下去。
“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不許說半句讓我撤退的話,這家伙實在是太囂張了,不教訓教訓他,我絕對要被氣得乳腺結節。”
她繼續望著皮特:
“你還有什么分析繼續說,我現在是被氣懵了,腦袋死機了。”
皮特點點頭:
“還有一個分析就是我覺得你剛才說的很有可能是對的。
這個家伙既然瘋狂且優雅,那么剛才一定不會放過欣賞飛鼠死亡的畫面、欣賞我們生離死別的場景。
即便他現在離開了,也肯定沒走遠。”
夢憐花一咬牙開口:
“那好,咱們現在直接分頭行動,搜尋一切可疑人員。
一旦發現疑似黑夜屠夫的存在,第一時間拉響報警器,明白了嗎?”
……
距離此地不遠處,一輛大貨車正緩緩行駛了過來。
貨車上坐著的是一對夫妻,丈夫正駕駛著汽車,妻子則在旁邊拿著平板手機玩著消消樂。
開著開著丈夫打了一個哈欠,旁邊的妻子余光瞥見之后迅速將手中的游戲丟在一旁:
“老公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來幫你開一會兒,你先睡一覺最好。”
丈夫搖搖頭:
“還是算了吧,這里已經到了城區,交通復雜,大晚上的說不定還有炸街黨。
咱們車廂里的東西金貴著呢,把我賣了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