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局面,他的那些“親弟弟們”,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
眉頭緊蹙,眼神狠狠掃了院墻外幾眼。
他甚至能想象,外頭那些兵丁蠢蠢欲動的模樣。
果然,還沒等他松一口氣,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他愈發緊張,心里一邊鋒利吐槽,一邊暗暗叫罵——是弓騎兵!
還真敢玩大場面啊!
衛瓔珞臉刷地白了,嘴唇微微顫著問。
“這一回咋辦吶,殿下?咱這可是前后都堵死嘍,插翅都難飛呀。”
她話音還帶著點兒抖,聽得人心慌。
“慌啥!跟只被拔光毛的雞似的!”
趙無垢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掃了掃四周,滿腦子在盤算對策。
“殿下,殿下您看那!”
衛瓔珞突然大叫了一聲,卻趕忙壓了音調。
指尖卻朝墻角一指。
趙無垢順勢看去,視線鎖在一個塵土斑駁的小包裹上。
“是迷霧草!”
她幾乎喊了出來。
“之前采的還放在那!”
趙無垢的心一瞬懸起,下一秒激動地重重落下。
他二話不說就下令。
“點它!”
衛瓔珞一刻也不敢耽誤,趴地扒拉著那包裹,火折子一抖手就點了那捆迷霧草。
一股嗆鼻的味兒竄到鼻尖,隨即是刺眼的白煙翻滾。
整個院子瞬間浸入濃霧,遮得可謂密不透縫。
咳嗽聲此起彼伏。
衛瓔珞抹了抹眼角被嗆出的淚,卻被趙無垢一把抓住。
“顧它干啥,跟我跑!”
他的嗓音沉厲,腳下已然動了。
濃煙作掩,兩人連滾帶爬地鉆入迷霧深處,奔著他們唯一的希望而去。
濃霧像層重紗,一寸寸難辨遠近。
對面的弓騎兵顯然也受制,箭矢亂射根本瞄不準方向。
竟然成了趙無垢等人最好的遮蔽。
他一面帶著剩余侍衛搜尋出路,一面耳邊聽見衛瓔珞指向前方。
“殿下!前頭像是座閣樓!”
趙無垢目光瞬間落定,沉聲命道:
“沖樓上!”
話落間,他帶頭撲向迷霧中模糊可見的閣樓剪影。
隨行的幾人拼了命一般跟上.。
閣樓里的窗欞早已蒙了層厚厚的灰,只余幾縷微光透過縫隙,落在趙無垢的臉上。
他抹了把臉,手心沾滿塵土,一抹厭惡浮上眉間。
猛地吐了一口。
“呸!這些崽種,還真當我成了過街老鼠,任人拿捏?”
衛瓔珞靠在窗邊,整個人像個小賊似的,探頭探腦往外瞅。
聽見趙無垢的吼聲,她回頭,壓低了聲音說:
“殿下,下頭那批人好像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手下。可……有些人穿的兵甲,隱隱有點像禁軍的裝束。”
這話尾音收不住,透著點沒底氣。
“禁軍?”
趙無垢猛地回過頭,鎖定她的眼眸。
“你瞧仔細了?”
衛瓔珞一激靈,趕緊縮了縮脖子,小聲回道:
“奴婢覺得那些盔甲上的花紋,像是皇城‘玄武營’的標志……不過,不敢打包票。”
趙無垢沒搭腔,眉心壓得更低。
他腦袋迅速運轉,心里念頭翻飛:
“禁軍可是父皇親抓的手下,若真有禁軍摻和進來,那事態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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