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瞬間陰沉。
“你的意思是……她給自己下藥，然后嫁禍給本宮？”
趙無垢微微瞇起眼睛，那聲音低得像是壓在風暴之下，隨時可能掀起狂潮。
衛瓔珞沒說話，默默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猜測。
“簡直荒唐！”
趙無垢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咚”地一跳，險些翻倒。
“她真以為這樣就能貼上本宮，進而爬上皇后的位置？癡人說夢！”
衛瓔珞低垂著頭，不敢接話。
她心里清楚，這時候說什么都沒用，太子需要時間咀嚼這份沖擊。
趙無垢放緩氣息，好一會兒才恢復些許平靜，手揉了揉眉間。
“瓔珞，這后宮里的女人怎么都這么毒啊？為了權位名利，怎么可以這般不擇手段？”
衛瓔珞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帶些無奈：
“殿下，這宮里，風平浪靜未必簡單。她們爭斗，不只是為了權位，也是為了活下去。”
“活著？”
趙無垢冷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
“本宮看她們悠哉得很，活潑似魚跳水，哪里像是拼死掙扎？八成是貪心不足，想占便宜罷了。”
“殿下，請慎言。”
衛瓔珞禮數周全，微微提醒道。
“宮里耳目繁多，話說得太直，恐怕不好。”
趙無垢揮了揮手，說道：
“罷了罷了，別討論這些。瓔珞，你先退下吧，本宮想靜一靜。”
衛瓔珞領命，福了福身，轉身離開書房。
書房里，趙無垢獨自佇立，思緒翻涌如潮。
淑妃的動作讓他隱隱不安，暗流涌動的后宮，讓他無從把握。
他踱步到窗邊，望著卷入深夜的天幕，壓抑得心頭沉甸甸。
突然間，他回憶起衛瓔珞的那句話，眼神深陷思索。
“春情散……對女子也同樣奏效……”
他低聲自語，話音里多了幾分試探與疑惑。
趙無垢心里泛起淑妃那張嫵媚而嬌弱的臉。
她眼中某晚閃爍的奇異光芒縈繞著他的思緒，讓他疑竇重重。
“難不成……她在故意算計？”
他自言自語思索道。
假如淑妃故意服用“春情散”，那她的動機便值得深思。
是想嫁禍給他嗎？
這也許只是表面，更深層的是為了掀起更大的波瀾，欲攪亂這個后宮。
“嘿，真是個毒計！”
趙無垢冷笑，眼里閃過銳利的光芒。
淑妃此舉狠辣，既能打擊他這太子，同時還能借機拉攏其他勢力，實現更大利益。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接近真相，心中憤怒難抑。
這個女人，膽大包天，竟敢算計到他的頭上！
趙無垢緊握雙拳，指關節泛白，決心不再坐以待斃。
當務之急是徹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讓她付出代價！
“來人！”
他聲如洪鐘，威嚴中不容置疑。
門外侍衛立刻走進，“殿下有何吩咐？”
“傳李毅！”
趙無垢一抹狠色閃現，“有機密大事需商議！”
“遵命！”
侍衛匆匆領命而去，不久后，李毅趕到書房。
“殿下，這么晚緊急召見，有何重大事件？”
李毅看趙無垢面色陰沉，心下緊張，趕忙詢問。
“李毅，你要親自去查一件事。”
趙無垢靠近，低聲將心中疑慮和推測告知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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