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垢淡淡地問道，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李毅頭垂得更低。
“按照慣例，姿色尚可的，已暫時收押，聽候殿下發落。”
“其余人等……”
“知道了。”趙無垢打斷了他，對這些女人的命運，他并無多少興趣。
“王庭之內，可有發現什么異常？”
李毅略一沉吟，道：“回殿下，除了正常的抵抗和一些零星的騷亂，并未發現大規模的有組織反撲。只是……在清理哈赤寢宮時，發現一些暗格和夾層，似乎被人提前翻動過，里面的東西大多被取走了，只剩下些不甚重要的雜物。”
“哦？”趙無垢眉梢微微一挑，“提前翻動過？”
“是的，殿下。從痕跡來看，應該是在我軍攻破王庭之前不久，有人倉促行事。”李毅肯定地答道。
趙無垢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心中已有了計較。
看來哈赤在兵敗之前，也做了些安排。
只是不知道，那些被取走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李毅。”
“末將在！”
“傳霍云。”
趙無垢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遵命！”
李毅不敢怠慢，立刻起身領命而去。
不多時，腳步聲再次響起，霍云跟在李毅身后，快步走入大殿。
他剛剛領了招降周邊部落的差事，正準備去挑選人手。
沒想到這么快又被太子殿下召見。
“末將霍云，參見太子殿下！”霍云單膝跪地，聲音洪亮。
趙無垢看著他，眼神銳利：“霍云，本宮有件更要緊的差事交給你。”
霍云心中一凜，連忙道：“殿下盡管吩咐，末將萬死不辭！”
“你之前獻策，讓本宮多留意哈赤與我大乾內部的勾結，本宮覺得很有道理。”趙無垢緩緩說道：“如今王庭已破，但有些東西，比金銀財寶更重要。”
“本宮要你，親自帶一隊最可靠的人手，把哈赤的寢宮，還有王庭各處可能藏匿機密的地方，給本宮仔仔細細地再搜查一遍！挖地三尺，也要給本宮搜出來！”
霍云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殿下是懷疑……”
趙無垢冷聲道，“哈赤手中，必然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這些東西，若是落入旁人之手，后患無窮。”
“若是被某些有心人利用，更是會給我大乾帶來天大的麻煩！”
霍云聽得心頭巨震，他立刻明白了此事的極端重要性。
“殿下放心！”
霍云斬釘截鐵地說道：“末將就算把整個王庭翻個底朝天，也一定將這些東西找出來，呈給殿下！”
“很好。”
趙無垢微微頷首：“此事機密，除了你和你挑選的人，不得讓任何人知曉。若有泄露，提頭來見！”
“末將明白！”霍云重重叩首。
“去吧，人手不夠，直接從禁軍中挑選。”
“記住，要快，要細，更要隱秘！”趙無垢揮了揮手。
霍云領命，不敢有絲毫耽擱，與李毅對視一眼后，迅速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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