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姜末……絕對是怪物!
披著人皮的史前兇獸!周老三嘴唇哆嗦著,臉上毫無血色,用盡全身力氣擠出比哭還難看的哀求:
“大……大哥!我……我周老三瞎了眼!我狗眼看人低!我……我以后給您當牛做馬!唯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求求您……求求您饒我一條狗命吧!求您了!”
他一邊說,一邊瘋狂地磕頭,額頭砸在冰冷的血冰混合物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姜末拖著那根滴血的螺紋鋼,緩緩走到跪成一排、抖如篩糠的三人面前。
冰冷的眼神掃過他們,如同在看幾只待宰的羔羊。
風雪似乎都小了些,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
姜末雖然不是圣母,但也絕非嗜殺成性的屠夫。
況且,這些人跟他壓根不是一個層次,毫無威脅可言。
他今天大開殺戒,純粹是為了立威,讓以后那些不長眼的蠢貨不敢再來惡心自己。
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趕盡殺絕。
他看著跪在血泊冰面上的周老三。
這家伙罪不至死,但也不能輕易放過。
姜末拖著滴血的螺紋鋼,走到周老三面前,冰冷的眼神俯視著他:
“就你他媽叫周老三?道上兄弟叫你一聲三哥?”
周老三頭搖得像撥浪鼓,聲音抖得不成調:
“哥……哥……末哥!您是我哥!姜哥!您是哥!我周老三就是個屁!給您提鞋都不配!”
他語無倫次,話里話外只剩下最卑微的求饒。
姜末懶得聽他廢話,直接開口:
“讓你活著,可以。但有事找你,必須隨叫隨到,讓你干什么,不能拒絕。有問題嗎?”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大哥!您說什么就是什么!上刀山下油鍋,我周老三絕不皺一下眉頭!”周老三磕頭如搗蒜。
此刻,別說姜末提條件,就是讓他當場吃屎,他也會毫不猶豫!
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姜末放過周老三,當然有他的盤算。
他需要尋找真相,但在這冰原上兩眼一抹黑,缺乏可靠的信息渠道。
周老三這種人,雖然上不得臺面,是個地痞混混,但打探消息、了解選手間的齷齪勾當,絕對是把好手。
留著他,以后肯定有用得著的地方。
雖然現在還沒想好具體問什么,但這個人脈得先攥在手里。
見周老三賭咒發誓,姜末也懶得再廢話,揮了揮沾血的螺紋鋼:
“滾吧。記住我說的話,隨叫隨到。不然……”
他瞥了一眼冰面上那些殘缺不全的尸體和哀嚎的傷者,
“下場,會比他們更慘。”
“是是是!姜哥!我記住了!絕對隨叫隨到!”
周老三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帶著另外兩個同樣抖成篩糠的手下,屁滾尿流地逃離這片血腥之地,連頭都不敢回。
回去的路上,冷風一吹,劫后余生的恐懼感更加強烈。
一個手下心有余悸,聲音發顫:
“三……三哥,這事兒……真就這么算了?以后咱們……真給他當狗?”
周老三猛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還殘留著驚懼:
“不算了還能怎樣?你他媽眼瞎了?沒看見那煞神殺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