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萬象這頭體型碾壓性的巨獸,它顯然也有所忌憚。
在姜末的安撫下,兩者暫時維持著一種微妙的、互不侵犯的和平狀態。
喪彪趴在帳篷口,琥珀色的眼睛依舊帶著探究和疏離,遠遠地看著萬象。
而萬象則溫順地趴在營地中央的冰面上,對喪彪的審視毫不在意,仿佛默認了這個變了樣的老朋友。
無論如何,姜末的靈寵找回了兩個:
喪彪形態存疑,記憶缺失、和萬象形態變化,記憶完整。
還有黑娃,那頭被深淵污染、困在冰淵之下的恐怖存在。
想到黑娃那撕裂般的痛苦和無法溝通的狀態,姜末心頭又是一陣揪緊。
以他目前的能力,還無法深入那極寒深淵去接觸它。
姜末嘆了口氣,走到萬象身邊,像在雨林時那樣,放松身體,靠在了它厚實溫暖的長毛上。
巨大的象軀如同最安穩的靠山,驅散著冰原的寒意。
天空中,細碎的雪花開始無聲飄落。
靠在伙伴身上,姜末的思緒隨著飄舞的雪花漸漸發散。
一個新的、帶著巨大可能性的念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來:
既然萬象、喪彪、黑娃都跟著他穿越時空來到了這里,雖然形態大變,甚至記憶有損……
那么,其他人呢?
那些在雨林時空與他有過深刻交集的人呢?
他們……是否也以某種方式,跨越了時空的湮滅,來到了這片冰河世紀?
只是,他們很可能也像喪彪或黑娃一樣,變換了身份、形態,甚至遺忘了過去?
這個推測并非無稽之談!
萬象它們的存在就是鐵證!
這個世界本身就已經充滿了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詭異:
認知濾網、時空艙體、跨越兩百年的記錄員、變異的生物……固有的思維框架在這里早已被砸得粉碎!
“媽的,不管了!”
姜末甩甩頭,將紛亂的思緒暫時壓下。
但一個行動方向已經清晰:他必須主動去接觸更多的選手!
在這片廣袤冰原上,選手就是一個個移動的信息源。
只有認識更多的人,接觸更多的面孔,才有可能從中發現蛛絲馬跡——
或許某個選手的眼神、某個不經意的習慣、某句熟悉的口頭禪,就能讓他認出故人的痕跡!
光靠他自己漫無目的地尋找其他選手,效率太低。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將大量選手聚集起來的場合!
“節目組……”姜末的目光掃過空中盤旋的無人機,眼神微動,
“如果節目組能搞點什么大型爭奪活動,或者積分賽……把所有選手都聚到一起……”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野草般瘋長。
只要人足夠多,他就有機會!
想著想著,連日來的疲憊、激烈的戰斗、燒腦的謎團帶來的精神消耗,如同潮水般涌上。
靠在萬象溫暖安穩的背上,聽著它沉穩的心跳和悠長的呼吸,在這飄雪的冰原黃昏,姜末緊繃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
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不一會兒,響亮的呼嚕聲就在營地中響起,甚至蓋過了呼嘯的風聲。
無人機忠實地將這一幕傳回了演播室。
當觀眾們看到屏幕上那個穿著短袖短褲、毫無形象地靠在一頭史前猛犸象身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的姜末時,整個彈幕瞬間被臥槽刷屏了!
“我滴個親娘嘞!我沒瞎吧?這小子跟劍齒虎搭伙也就算了,現在直接拿猛犸象當床墊了??”
“實錘了!御獸師!絕對是御獸師!這要不是修仙里跑出來的,我名字倒著寫!”
“樓上魔怔了吧?還御獸師?這分明是動物親和力點滿的掛逼!”
“解釋!求節目組給個科學解釋!這他媽合理嗎?”
“戰力天花板,動物收割機……現在睡覺都有猛犸象當保鏢……其他選手還玩個錘子?”
“快看!喪彪還在帳篷口盯著呢!好家伙,左劍齒虎右猛犸象,冰原橫著走啊!”
“我現在就好奇明天的積分榜!上次他還是墊底,這次要是還墊底,老子直接笑死!”
“墊底?開什么國際玩笑!他要是排第二,誰敢排第一?光這倆巨獸小弟就夠橫掃一切了!”
“坐等更新!姜神這波要是沒登頂,我直播倒立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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