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白煌依舊盤坐湖心涼亭,此時他身上的月華已經無比濃郁,遠遠看去,猶如一件流動的銀色仙甲將他包裹,更是襯的他猶如謫仙一般。
“這廣寒仙經倒還真不是凡物,憑我之姿賦苦研三日竟才堪堪登堂入室得以銘刻,看來月族也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
說話間,白煌狹長眸子緩緩睜開,其中有月華如潮汐般在翻涌奔騰。
是的,別人的銘紋境都是在銘刻得來不易或者祖輩余蔭的圣法之類,而他一動手就是廣寒仙經這等東西起步。
不過說到這里他微微皺眉,
“而且,仙引那一法太過霸道,幾乎再難以容忍我身體銘刻其余經文道法,就連這月族至高經文都很難被它接納,如今算是好不容易說服了它,但此中進展依然緩慢,我身負永恒天體,按族中說法,不該出現此等情況才對,徵羽,說說你的看法。”
這時,那位黑衣白發的絕美女子再度現身,只是此人除了白煌外,他人難以感應窺探。
她叫白徵羽,算是白煌的護道者,亦或算是半個領路人。
對于這種問題,只有白徵羽這等人物或許才能解答一二,若是換做那個便宜師傅弱水神君,怕是會被問的一臉懵。
特殊體質者自古便有,歷經傳承后開枝散葉更是變得五花八門,但眾所周知,體質一說共分五等,是為王、皇、神,圣,至尊,你要白煌拿個所謂的天體出來詢問,那么弱水神君只會回答,天體?聽著很牛逼的樣子呢,那是什么東東啊?
這也是白煌懶得表明身份的一個因素,不是他刻意低調,而是未到那個位置,即便是說了,也無人能理解他跟白家的強大。
“天子。”
白徵羽現身,先是恭敬行禮,而后才思索開口,
“當初您初誕之際,體質乃是絕世罕見的萬道仙體,此事曾引得族中歡呼,但后來不知為何,您的體質竟在……”
說到這里白徵羽臉上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的神色,她輕呼一口氣方才繼續開口,
“您的體質竟在自主演變,僅是短短十年之間,便成了一種聞所未聞的體質,族中下令徹底禁言此事,族人們也對此三緘其口諱莫如深,如今我只曉得道衍老祖親自出棺為您命名的永恒天體四字,其余全是不知啊。”
白煌聞言失望開口,
“連你這位白家上代天女都不知曉,看來我是又打錯算盤了。”
是的,他此言,僅是為了探探秘密而已,沒想到依舊沒有得到答案。
不只是白家人好奇此代天子的體質,其實就連白煌也有諸多疑問,但一切都被棺材里爬出的那人遮掩,就此成了白家絕密。
只是他似乎忘了,一個能讓橫壓一代天驕的白家上代天女親自護道又近乎婢女般服務的情況,這種待遇白家歷史上從未有過!
她真是不知,還是故意在隱瞞?
白煌微微瞇起那雙狹長眸子,沉默不語。
白徵羽見到這一幕臉色復雜,隨即又開口,
“天子,體質之事我不知曉,不過卻也可以給您一些建議。”
白煌擺手,
“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