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眸子一凝,長劍頓時刺破了白煌眉心,在那里,一滴純白血液伴著白華光雨滴落。
弱水一頓,看到這滴血,她想到了很多,很多很多,不是白煌的身份,而是白煌給她的幫助。
嘩啦啦!!!
半晌后,長劍化雨散落,重歸于湖泊,弱水放棄了。
“怎么,又不殺了?你連仇都不敢報,你有什么出息!”
白煌還在逼迫。
“我們還有賬沒算清。”
弱水低沉開口,她抬手,一指點在自己眉心,瞬間她的氣息驟降,一路從掌則跌回了通幽。
已經掌握了的太陰之力被她遣散出體外,她臉色更加蒼白,嘴角都有血跡滲出。
做完這一切,她抬手,一篇經文甩向白煌,正是廣寒仙經。
“你給我的,我還你。”
她這般開口,好像真的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兩清了?所以,現在可以殺我了嗎?”
白煌依舊固執,長眸微垂,他只關心殺不殺。
弱水聞言眸子更加冷淡,這個人真的是要逼死她才行嗎?
行!
唰!!!
她抬手,一劍而過。
她伸手,一縷晶瑩白發被她捏在手心。
“算我輸了,今日斷發折首,你我今后,再無瓜葛!”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白煌,身影一動,瞬間消失,那一劍,不知為何,她終是沒有落對位置。
白煌低頭,看著自己耳邊斷掉的白發,眼神莫名,
“斷發折首?虧你想的出來。”
與此同時,白徵羽現身,依舊只有白煌能看到。
“天子,要不要我去把她抓回來。”
“不用。”
白煌微笑,示意她不用管。
“她都跑了,說要跟您一刀兩斷,您好像并不失落?”
白徵羽不懂,這是什么情況?
白煌搖頭,
“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女人的話你也信?”
白徵羽:“…………”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鄭重提醒一下天子大人,她其實也是個女人呢。
同時她又很奇怪,這兩人是在打啞謎么?
白煌見她這個樣子,又稍微解釋了一下,
“斷發真能折首么?”
“不能。”
白徵羽老實回答,一個是假殺,一個是真殺,哪能一樣。
“那不就行了,這傻女人今日被我那般逼迫都下不去手,正如她所言,她已經輸了。”
“輸了,就怎么樣呢?”
“怎么樣?”
“以后你會懂的。”
白煌擺擺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顯然這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女人他暫時懶得對牛彈琴。
一個女人輸給了一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她能怎么樣呢?
從她認輸的一刻起,她只會一敗涂地,越陷越深。
她是走了,但她的心已經留在了這里,留在了這個讓她痛苦不堪的青年身上。
白煌殺弱忘憂之時就已經說了,
此為,不破不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