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圣女不解伸手,在觸碰到七彩小球的一瞬間,她臉色大變,欣喜,不敢置信,難過,思念,無盡情緒充斥著她的眸子,她猛然流下淚來,向著白煌不停磕頭,
“謝謝……”
白煌不語,拉著弱水轉身。
“那是什么?”
弱水開口,她不明白太陰圣女怎么了。
“是她男人。”
白煌這般解釋了一句,那是七情六欲,是記憶,關于太陰圣子的。
“是真的么?”
弱水傻乎乎,再次開口,她臉色蒼白,此時只能半依偎著白煌。
“真假重要么?”
白煌微笑,那自然是假的,是他隨手造的幻夢而已,怎么會是真的?
但正如他所言,對太陰圣女來說,真假重要么?
弱水聞言沉默,她想起了自己的那個酒壺,想起了那個叫小花的靈巧侍女,恍然而悟,
是啊,真假重要么?不都是靠著思念而過活罷了。
“她會活下去的,對嗎?”
她再度看著白煌問道,她今天的言語似乎一直都很傻,但白煌知道,她只是想到了自己。
“會的,會活下去的。”
白煌點頭,輕聲開口,其實他想說活不活關他什么事?他管不著也懶得管,要不是為了弱水,他連七彩小球都不會給她,但他還是這么回答了,弱水今天很感性也很脆弱,他不介意為此多做一些。
為自己的女人,那不丟人。
“嘿嘿,真好。”
弱水聞言笑了,憨傻而幼稚,跟個小孩子一般,她知道白煌的心思,感覺到了他心中為數不多的一絲柔軟,那便就夠了,不是么?
他對她,總歸是與旁人不同的。
她也知道太陰圣女是活不下去的,七彩小球終會消散,幻夢終會醒來,到那時候,她怎么活?
她不是柔柔弱弱的小花,她是冷艷的太陰圣女,小花會帶著思念茍活,但她肯定不會,這一點,過來人的弱水很清楚。
但起碼這一刻,她滿足了,不是么?
這世間處處便是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別與悲劇,能有一刻滿足,已是萬分難得。
所以她說,真好。
“弱家沒了。”
白煌拉著她,輕聲開口,
“我全殺了。”
“我知道。”
弱水開口,并沒有什么波瀾,她得知弱家在拿她算計白煌的那一刻起,在她心中,那個本就與她關系不大的家族早已沒了任何留戀。
白煌點頭,不再開口,他說過,這份債,她要不要,他都要討,弱水肯定不忍心報復弱家,但他這個惡人沒那么多顧慮。
“我成了廢人了。”
弱水突然停步,看著白煌,
“我什么都沒了。”
她微微嘟著小嘴,有些孩子氣,看著白煌,很固執。
“胡說。”
白煌撇嘴,捏了捏她的臉蛋,
“你還有我。”
“有我,就有天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