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既言我是他親近之人,便應知你我并不分長幼。”
“你這姐姐,我不認。”
此話一出,墨玲瓏腳步不停,平靜對答。
“你不久前自稱他是你男人,如今又言談與我不分長幼,謀篡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白妹,此番你放肆了。”
“就算無長幼,又豈能無正側?”
白漓繼續接招,
“正側?”
她微微冷笑,
“我這不爭氣的側都從天殺追到天佑來了,你這正呢?又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而墨玲瓏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會如此言語,她此時剛好走到金家兩人近處,只見墨色蕩漾一瞬而逝,下一刻,她伸手一招,兩顆頭顱便已經被她拘在身側。
兩人本就消耗甚多,此時又不曾防備,直接遭難。
那是金家天子天女的頭顱,里面還有他們的神魂,不過此時都被墨色月華徹底禁錮,別說反抗了,連說話都做不到。
墨玲瓏拘著頭顱,這才緩緩開口,
“天佑有人犯了錯,自有我來裁決,妹妹看似好心熱切,實則越了界線意圖不軌,姐姐很不開心,真的很不開心。”
眾人徹底傻了,他們以為墨玲瓏是來救天佑修士的,畢竟這里說白了可是她的地盤,但她殺起來怎么比白家天女還要痛快?
白漓第一次皺眉,她感到了棘手,真正的棘手,她剛才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么干脆利落。
這個女人,好難對付!
“這兩顆大好頭顱,我會親自交到他手上,此事無需再議。”
墨玲瓏收起頭顱繼續向前走來,這一次,是向著白漓,
她言語更加悅耳,也更加威嚴,
“現在,我們來談談越界之事。”
“你敢來天佑面對我,想必已經準備充足,別藏著掖著,盡情展現給我瞧瞧。”
“讓我好好看看,你配不配為側!”
最后一句話語落下,她身畔的墨色月華徹底鋪開,百里之地一瞬間被淹沒殆盡,整個現場都被她籠罩。
她身姿絕世,風情絕世,氣度絕世,威嚴絕世。
她立于漫天墨華中心,猶如魔月臨世。
白漓抬眼,感受著這股威勢,眸子凝重。
這一刻,她想到了一個詞,一個以前從未想過的詞。
固然煌煌如日,漓漓似水。
但遠在天佑,還有墨月遮天!
熾白大日,墨色月牙…….她一念及此,心情大落。
但僅是一瞬,此念便被她壓下,她有自己的執著,不然也不會來此。
她也向前走去,身上白環叮當作響,霎時大雨再起!
……………
那一日,天佑洲發生了盛世以來最巔峰最絢爛的一戰,兩位女子一墨一白,占盡了盛世風華。
后來有人說那一戰中,隱約得見白家天女一直解到了第五環才罷手,滂沱淋漓中,她攪云布雨,好似天妖降世,她跨洲而來,雖然最后離開了,但真正立起了屬于自己的傳說。
她是截至目前唯一一個能在墨玲瓏的籠罩下還能散發光彩的女子,這個意義,非比尋常。
也有人說那輪墨色月牙依舊高掛天穹之上,大雨沖刷了百里之地,但唯獨淋不濕她,她似乎根本不可能被人撼動,她最后收手,有人猜測或許是因為看在某些特殊關系上。
這一戰被人傳頌四方,對整個盛世都有深遠影響,尤其是對于女修,這無疑是天大的消息,幸運的是,墨色月牙似乎并不是此世絕對的唯一,不幸的是,那場白雨同樣驚心。
至于此戰的導火索金家天子天女,已經完全淪為背景,被人遺忘。
…………
遙遠的天殺比較安靜,因為一片黑云剛剛散去,來到了相對比較平緩的休整期。
這一日,北域極寒之地,有冰雪之仙征戰歸來收獲頗豐。
她雄赳赳氣昂昂的登上了天山。
她扛著自己的戰利品。
一個被猛藥放倒的男人。
她雖然還沒去天佑證道,但她或許也成功了,甚至比墨玲瓏與白漓都成功。
因為她把她們口中的他,
一肩挑回了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