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猛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就是怕了!”
“你的無上妙道,連一個弱女子都殺不了!”
“你的無瑕道心,連一朵小桃花都抹不掉!”
“你求的什么道!又修的什么心!”
桃夭聲音越來越大,
“白天子,一心向道自然沒錯。”
“但何不睜眼,看看眼前之人,看看她到底是魔障還是真實!”
白煌還是沒反應,
“不敢看是吧?”
桃夭冷笑,
“我來幫你一把!”
她腦袋向前,主動跨越最后的一寸,將光潔額頭貼在了白煌手上。
白煌猛然睜眼,手如閃電般收回。
“啊!!!”
他仰頭長嘯,白華與琉璃色從他體內四散而去,方圓百里內的一切瞬間崩裂粉碎,但是,唯獨離他最近的那一處安然無恙,那一處,一棵小桃樹梨花帶雨,在奔潰瘋狂中開的正艷。
“七彩豈能遮煌日。”
長嘯過后白煌低語,他言語平靜,一把將手中的七彩之花捏了個粉碎,那絲絲縷縷的七彩色再度如歸巢之燕般竄進他體內,但這一次,他眉心再也沒長出七彩花來。
他言語冷冽霸道,但久違的溫潤優雅之氣已是難以掩蓋。
“有情亦可掌太上!”
話落,白華與琉璃色飄蕩在他周圍如同精靈,他眉心的裂縫開始消散,傷勢在一瞬間恢復。
他雪白一身,琉璃長眸斑斕絢麗。
他還是如雪,但這雪,終是有了溫度。
對旁人如何自然不提,但對自己人,這溫度足以暖心。
他看向眼前已經在凋零崩潰邊緣的癡傻女子,第二次伸出了手。
“我改主意了。”
“我覺得花花草草那些俗物并不適合我眼前的仙子。”
他笑瞇瞇,柔柔說著最庸俗的情話,雖然變化不是單靠桃夭,但若沒有她關鍵時刻的以命相推,他或許還是難做決定。
桃夭仙子能清晰的感應到白煌此刻的變化,而且這一刻,她在他的眼中,真切看到了當初所見的那一絲溫柔,而且她還看清了,那溫柔里,長著一朵小桃花……
她覺得開心,雖不知剛才到底發生了何事,但真的開心,她覺得那個壞壞的白煌,回來了。
短短時間內她幾經起伏幾度生死,真的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恍惚感,這種恍惚感讓她撇起小嘴,
“是么?”
她委屈巴巴,淚眼婆娑,
“敢問白天子,那什么才適合你眼前的仙子呢?”
白煌伸出的手此時剛好來到能夠著桃夭的位置,他捏著桃花衣向里一拉。
他作為仙域第一正人君子,本來是想把仙子拉入懷里好好安慰一番的,只是這仙子的桃花衣實在是談不上質量二字,一拉就碎成了桃花瓣。
漫天飛舞的桃花瓣里,一位雪白仙子被一只禽獸一把拉入了懷里。
“啊!姓白的你干什么!”
仙子在驚呼。
“你不是問什么才適合你么?”
禽獸在詐騙,
“那自然是天下第一的白煌大人了!”
“你有病!”
“那你治啊!”
“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