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一愣,頓時開始緊張起來,仙妃大人來了!
不是她對白煌沒信心,實在是這個名號已經成了一種刻在眾生血脈里的本能,姑射白漓看到仙妃也會非常尊敬,更別說她了。
而且白煌干了那事,她也有些心虛,總覺得她男人陰了她偶像一把。
猙獸眸子一亮,但瞬間又黯淡下去,因為白煌毫發無傷。
他還站在它面前,捏著它的角,那古印鎮落后砸在他頭上,他啥事沒有。
它回想起了白煌虐殺它的畫面,釋然又難受,這個人的肉身強度,已經到了它看不懂的地步,它在心中暗中對比著碧落與白煌的實力,心思急轉著。
感受著古印上傳來的強悍力道,白煌也有些頭疼,不過還好他頭鐵,得以在猙獸面前狠狠裝了一把。
對于這個女人能這么快出來他也是有些驚訝的,按照他的估計,他是可以完成對猙獸的收編工作才對,現在這局面只說明一個情況,仙妃底蘊,比他想的還要有趣。
有趣,那自然是極好的。
他收回手,放開了猙獸獨角,迎著猙獸有些疑惑的猩紅眸子,他微微一笑,
“既然情況有變,那么三息之語我收回。”
說著話,他收回的那只手舉起,輕輕按在了他頭頂的浩瀚古印上。
“來的湊巧機會難得,你也算有些福氣。”
“看完這場,你再給我答案。”
猙獸微頓,白煌的言語很委婉,但意思太過自負,自負到讓它感到不適,這個人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輸,也完全不怕它趁機恢復而后反咬他一口。
他似乎什么都不怕。
這種程度的自負,它在太古時代一切完整時也曾擁有過,恍惚間,它似乎在白煌身上看到了自己輝煌的過去….…
它抬頭,看向頭頂大印,那印如同青天砸落,遮掩住了目之所及的一切,它與白煌此時被壓在印下,有如螻蟻。
白煌明白它的意思,也不再多言,他按在古印上的手收回,古印因此下落一分。
而后他捏掌為拳,琉璃色從他體內蔓延出來,猶如鱗甲覆蓋其上,而后……
咚!!!
讓人身心發軟的聲音從看不見情況的古印底部傳來,那里似乎炸了。
下一刻,古印似乎被天撞了一下,頃刻間翻動而起。
碧落仙妃不語,一步落下已經出現在遠處,古印回返,縮小繞舞在她身側,對于白煌能干飛番天印,她沒有絲毫意外。
她如今肯定是明白白煌這人不是什么善茬的,出自白家,跟祈仙有關,跟太上有關,還與自己…….,這畜生絕對不是什么軟骨頭,而且絕對非常難啃,但她還是要戰,此戰為何,或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或是因為憤恨羞怒單純想出出氣,或是因為另有所圖,總之,仙妃心思難猜。
白煌砸飛番天印后,抬腳走上高天,他負手而立,一身雪白,拋開人品不談,形象自然是沒得說,站在碧落仙妃同一高度,他依舊不會顯得平庸。
他很優雅,向碧落仙妃點頭致意,
“你還好嗎?”
他微笑著問候,平和溫暖,
“我很擔心你。”
碧落仙妃看著他的樣子,聽著他的言語,久久不語。
她做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她伸手,環繞在她身畔的番天印來到了她手上,她伸手捏住古印,隨意把玩起來。
片刻后,她終于開口,
“你擔心我,所以便搜摸光了我身上的五道天髓么?”
她言語慵懶,有股怎么都去不掉的軟綿綿懶洋洋之感,這一點白煌已經深有體會,
“你擔心我,所以便幾次試探入我神魂,準備竊取翻天之法么?”
“你擔心我,所以便接連使出幾十道法子禁錮我,而后迫不及待出來策反猙獸么?”
說到這里她反問,
“白天子,你這般對我,我如何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