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的盛世,就有意義。
白煌見她不說話,目光重新回到了他的太上身之上,太白身已經被他遣散,按照他的心意與計劃,太上身是他的虛之一面,他要踏入陰虛之境,就得先研究這一身。
白煌的修煉速度從來不弱于人,現在枷鎖剛開,他已經要動身了。
至于在神火境的積累,早在他把琉璃焰融進身體的時候就已經完美無瑕了,回到仙域他又接連得了幾部不敗法,積累幾乎無人可及,又利用七彩天法吞了許多本源,底蘊簡直不可想象。
正如祈仙所言,不管何時入境,不管選擇哪一種方式入境,他都稱得上完美至極。
看著眼前的七彩白煌,看著自己的道,白煌眸子柔和又安靜。
“七彩或許便是我之道心,它純粹而無暇,不為任何事物動容,也不為任何生靈停步,行于天途,只為得道,此道為我之虛,但亦是我。”
他輕聲開口,再度說出了這番言語。
而后,他笑了,笑著對七彩白煌開口。
“白煌大人,還不接我入境?”
七彩白煌也在看著白煌,聽聞此言后沒有任何表情動作。
半晌后,他嘴角一勾。
是笑,但卻比冰還冷。
它沒有說話,只是伸手一指,一指之下,它身后便出現一道模糊門戶,下一刻,一條七彩大道從門戶中延伸而來,一直來到了白煌腳下。
門戶模糊,彩道絢爛,白煌與白煌對立,一切如幻。
“境門已開道途已顯。”
七彩白煌終于開口了,它的笑容更燦爛了,但也更冷了,它代表著白煌的心,白煌在跟自己對話。
說話間它朝著白煌伸出了手,
“白煌大人,請。”
白煌看著它,看著它伸來的手,同樣帶著笑意。
“好。”
他點頭,輕聲應和。
他伸手,把手放在了七彩白煌手上。
兩手相觸,七彩白煌身軀如水波一般蕩漾起來,更加夢幻。
但它沒有散去,它拉著白煌,固執的走向七彩大道,走向那道模糊門戶。
祈仙看著這一幕,心都一顫。
想了無數遍,但真正看到這一幕時,她還是慌了。
白煌說他可以控制,真的能嗎?
“白煌,等等!”
白煌停步,轉頭看向祈仙。
他此時已經染上了七彩,變得絢爛。
但他的眸子依舊柔和,讓人心暖。
祈仙寶寶顫動的心猛然安靜下來。
她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很好看。
“夫君,妾身還有最后一問。”
白煌被七彩白煌拉著,點頭,
“娘子請言。”
“我想男子眼中的盛世通常有兩種,一種是那種充滿浪漫氣息的陽春白雪,如同朦朧煙雨中悠揚婉轉的箏曲琴調,那樣的人看似柔和實則曲高和寡心無所依,另一種則是蒼涼悲壯的劍去刀來,好像荒漠黃沙中的獨自嗚咽的大鼓琵琶,那樣的人他們一輩子都在為了心中的目標孤獨求索,不問歸途不顧來路,前者瞧不起別人也不想被別人懂,到頭來伴著道途再無波瀾,后者更會孤獨的老去記不住別人也不被別人記住,能記住的只有他的那把劍或刀。”
祈仙說了很多,美眸一直緊緊盯著白煌。
“以前我覺著那些男子不管哪樣都好,我不聽琴箏也不品大鼓琵琶,可是現在我怕,兩種都怕,我怕你站在九天之上無人能懂,也怕你走到最后無我無她。”
“夫君,你呢?”
“你眼中的盛世,為何?”
白煌聞言一愣,細細品味著這句話,能把仙妃大人逼到長篇大論,除了他白煌估計也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他剛想開口回答,就聽到有人替他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