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老人恍然點頭,
“白家自然是瞧不上這些小打小鬧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也不準備告訴我?”
“是的,白家不說,那我也不說。”
“………….”
墨玲瓏狠狠皺眉,
“好歹也是一族之祖,這么在意白家,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那咋了?我跟親家一條心,有何不妥?”
“咋了?你說咋了!敵知我而我不知敵,你不怕我遭人算計?”
“算計好啊,算計你才玩的開心不是么?”
???
墨玲瓏不再開口,轉身離開,留下最后一句話,
“狗日的兩親家!”
“煌煌兩大族,竟湊不出一個人來!”
跨過結界前,墨玲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第三次拋出問題,
“這一世,我的名字不僅在墨家是第一位,在白家族譜中也得排在第一位,什么姑射什么彼岸,我都要壓下去,我會去做,墨家也不能給我掉鏈子,這事,能不能爭?”
“這事得爭。”
老人嚴肅點頭,
“她們能出什么牌,我就給你跟什么牌。”
“您這話還有些人樣。”
墨玲瓏點頭離開了,出了墨家,要去赴約。
走出墨家后,她眸子變得凝重。
“您或許老了,從小讓我只記住一個人,我哪里還能記得住墨家?人有執念沒錯,但要左右兼顧何其困難?玲瓏的心就那么大,你們想過這些么?”
“我能為他去做,能為他留執念,但是我真的能永遠記住墨家么?”
“你們真的確信自己押對了么……..”
墨家祖地,老人也在嘆息。
“最后離開前才舍得喚一聲您,你這孩子,還真是沒有記住墨家啊………”
“不過這樣才好不是么?這才是我們想看到的樣子,別記住墨家,記住白家那個孩子就夠了。”
他眸子蒼老而渾濁,淡漠且固執,
“你只有全心全意向著白家,白家才不會忘記兩族昔日舊情………那般自私冷血的家族,那群眼中無人的家伙,一次出手又怎么綁得住?只有不停付出,才能繼續換來些許微薄友誼。”
“我老了,真的老了,很多事都看不清了,道是不是人性我其實早就不敢賭了,但我大約還記得………”
“記得那一世,曾有白華漫天…….”
“沒出息?嘿嘿…….確實有些沒出息了。”
“但我還能張嘴喝湯,喝湯,那也能給族人喝個萬世鼎盛出來!”
“孩子,以后要怪就怪我吧,別怪墨家,你記不住墨家沒事的,可我記得,一直記得。”
“清清楚楚,生死不忘……..”
一老一少各有心思各自惆悵,棋盤的走向現在也看不明,但他們都在其中爭渡著,認認真真,一絲不茍。
墨玲瓏依心而行,君臨天佑。
在那位作亂者并不隱藏的蹤跡中,墨玲瓏終于見著了這位妖孽。
中域通天城,城樓之巔。
無數人見證了這一幕。
一輪墨色月牙悄然掛起懸在天穹,安安靜靜。
一位女子隨意坐在城樓巔青玉瓦片上,天風浩蕩,卷動她的紫衣,獵獵作響,好似天邊星,要扶搖而去。
她拎著酒壺,身旁還有幾個橫七豎八的躺著,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她輕揚小手,以壺擊瓦,叮叮咚咚。
她眸子迷離,獨倚觀天,暈暈乎乎。
她小嘴輕吐,不成歌調,猶勝天音。
“醉矣醉矣琉璃碎,天河傾瀉覆我杯。
故庭瓦礫生荒草,帝骨深宵化青霜。
醉矣醉矣北斗沉,白華如雪刻舊痕。
玉衡光銹歌成刃,割斷云濤無故人。
醉矣醉矣星軌焚,掌中宿命尚猶溫。
萬世風沙穿喉過,我歌仙隕第一春。
醉矣醉矣心半涼,天下滄海又換桑。
死前自有星為證,復來當尋月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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