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棄!”
南知歲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藤蔓,將全是是血的狐棄抱在懷里。
流失的所有血脈回歸了,然而狐棄臉上的獸紋也忽的消失不見。
南知歲不知道他具體什么情況,她心疼得發慌,就連檢查他的身體時都失去了身為醫生的冷靜。
狐心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來。“南知歲,你來晚了!狐棄廢了!!”
“遠古血脈,遠古血脈又怎么樣?他強行覺醒,身體跟不上他的血脈,他的肉身廢了。血脈重歸又如何。他廢了,他徹底廢了!”
“我沒贏,但是你也沒有贏!哈哈哈!”
狐棄變成了白色的小狐貍形態,小爪子無力地在南知歲身上扒了扒。
南知歲心疼的用手輕輕觸碰阿棄的身體,用她身為醫生的知識檢查他的心臟和五臟六腑。
很虛弱,但小心臟挺強健的,情況比表面上的要好。
“阿棄,別害怕。沒事的。”
“嗯……”
她雖然生過孩子,但沒當過娘親。
抱著小狐棄的時候,心里頭全是喜歡、心疼、又陌生。
還有一些手足無措。
她并不知道要怎么當娘。
但在敘舊之前,先要把眼前所有的障礙全部清除!
南知歲抬起頭,閉了閉眼,將眼中的淚收了回去。
“你該死!”她的眼睛刺紅了起來。
然而就在她準備沖出去暴揍狐心的時候,她腳下的陣法再度亮了起來!
南知歲是個謹慎的人,她在步入陣法之前,是明確確認了自己的春雷將陣法炸出了個缺口。
她確定陣法無用了,這才踏入進去。
可是,有缺口的陣法也可以用?
其實狐棄這里是有兩個陣法的,一個覺醒陣法,一個血脈轉移陣法。
外圈的血脈轉移陣法確實壞了,但是內圈的血脈強行覺醒陣法還可以正常使用。
陣法被動觸發,南知歲忽然覺得自己身上不對勁,她的周身剝皮拆骨般的疼痛了起來。
她纖白的脖子伸出,脖子上都是細密的紅線。
“娘!娘!!!”狐棄顧不上自己,他悲鳴,擔心又緊張。“你怎么了?娘親!”
狐心被自己的雄性扶著站了起來,她不解地看著南知歲,然后忽然哈哈大笑。
“南知歲,你居然也有血脈?!”
南知歲:“……?”
“在獸世擁有血脈的雌性可不太多。你居然也擁有。好啊,好啊。我就幫你一把,讓你強制覺醒,只要你的血脈也廢了,我這一遭,也算為自己報了仇!”
南知歲疼得蜷縮了起來。
狐棄虛弱地喊:“村長,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娘,你對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要傷害我娘親,求求你放過我娘!”
狐烈摸了摸臉上的獸紋。他面無表情地看向了陣法里的南知歲母子。
他剛剛接觸了狐棄的一丁點兒血脈之力就直接晉升四紋獸將了!
他成為了石村唯一的一個四紋獸將,十歲的獸將!
遠古血脈,真的很難讓人不貪心啊。
“別喊她村長,她不配!”南知歲忍著疼痛,試圖將狐棄抱出陣法,然而,她努力半天,只挪動了一點點。
疼,真他么的疼啊!
小阿棄剛才就是這么疼的嗎?
連她五歲的孩子都傷害!!這群人。全部該死!!
就好像每一個細胞里沉睡的能量都在被強行喚醒。
她有血脈?她一個純正的普通人類,居然也有血脈?!
【普通人類為什么不能有血脈?】
南知歲感覺自己的思維忽然混沌,接著,她好像來到了一個純白的空間里。
這里是一望無際的白,好似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