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蹙起細長的眉沉思著,低喃道:“難不成她是裝的?”
司珩墨眉輕挑,有些意外她這么快就反應過來。
“裝的?”付曉曉露出古怪的神色,“可是我那朋友又說自由派派的情況挺嚴重。”
姜沅偏頭看著她,緩緩道:“在做精神或者心理評估時,她完全可以順著這類疾病的癥狀去作答,而且嚴礫說自由派派后面一直沒有去干預治療,有兩個可能,第一,她放棄治療了,第二,她根本沒病。”
“她沒病為什么老是說寧佳年是她男朋友呢?”付曉曉滿臉不解。
“還不知道。”姜沅搖搖頭,看向蹲坐在中間座位上的多多,“你知道嗎?”
多多歪了歪頭,“我也不知道。”
姜沅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輕聲道:“多多,你每天和派派待在一起,有沒有見過她吃藥呢?”
“吃藥?”多多好奇地問,“什么是藥呢?”
姜沅在手機上找了幾張照片給它看,“這些都是藥,你見過派派吃嗎?”
“沒有。”多多搖頭晃腦,“我只見過她吃那種一根一根,紅紅的,吃完嘴巴還腫腫的東西。”
“那是什么藥?”姜沅茫然地眨了眨眼,扭頭問付曉曉認不認識。
付曉曉還在努力思考那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前排駕駛室的陳子期開口了:“是不是辣條?”
“辣條?”姜沅再次在手機上搜索照片給多多辨認,“派派吃的是這種嗎?”
多多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回答:“對,就是這種!”
“那就不是藥。”姜沅有些無奈。
下一秒,突然想到什么的多多又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你前面給我看的那些照片里面的東西,派派往家里帶過幾次,但每次都被她丟進垃圾桶。”
姜沅眸光倏然一凝,分析道:“這樣說的話,派派不止看過嚴礫一個心理醫生。她看過幾次醫生了,如果說她想放棄治療,不可能一直在看醫生,但每次她看完醫生,又把藥丟掉……”
“那就說明她根本沒病。”付曉曉把她沒說完的話接下去,“這人真是的,這樣很好玩嗎?”
“多多。”姜沅蹙眉問,“派派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說寧佳年是她男朋友的?”
多多對上她的視線,羞赧道:“我、我不懂時間。”
“沒關系。”姜沅沒有為難它,心里對自由派派這樣的行為充滿困惑。
如果她沒有生病,那為什么會幻想寧佳年是她男朋友呢?
警車開出杏園小區的地下車庫,姜沅報了一個地址。
“恒泰華府?”陳子期調侃道,“富姐又買房子了?”
“不是。”姜沅解釋,“是去討債,麻煩兩位同志去給我撐撐場子。”
陳子期來了興致,好奇地追問:“什么情況啊這是?”
“事情是這樣的……”姜沅說完,車廂里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過了一會兒,陳子期才消化完這件事,驚訝極了:“合著你這是被男人騙錢了?”
姜沅:“……你非要這么說的話,也可以。”
司珩挑了下眉,透過車內后視鏡看她。
陳子期笑了起來:“那我這一趟來值了,我倒要看看什么樣的男人居然能騙到你。”
姜沅:“……”
突然有點后悔了。
半個小時后,車子開進恒泰華府地下停車場。
幾人選找物業調了監控,確認謝育辰在家便直接去d座19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