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素鼓而已，或許是靈敏度太高，又或者是水溫太高，白淺霜竟然暈了過去。
一夜無話，清晨。
葉川今早起來，便發現白淺霜已經起床，不僅如此，她此刻還坐在客房內的遠處座椅上一副打坐修煉的模樣。
可葉川很明顯可以感覺出來，白淺霜壓根就沒有運轉靈力。
完全就是在裝樣子。
此刻天才剛蒙蒙亮，鳳羽宗的晨霧還未完全散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靈草清香。
葉川和白淺霜收拾的時候，客房外卻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葉仙長，白仙子，靈虛長老有請。”
葉川聽到聲音后隨口應道，“知道了，等會。”
一旁的白淺霜正坐在梳妝臺前梳理長發，烏黑的發絲如瀑布般垂落，指尖劃過發梢時，還殘留著淡淡靈氣。
兩人簡單整理了一番，打開房門，只見一名身著青衫的鳳羽宗弟子垂手侍立，見他們出來，連忙躬身，
“葉仙長，白仙子，長老已在山門處等候，柳家剛剛傳來消息，同意借出傳送陣了。”
“借了？”葉川挑了挑眉，與白淺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了然。
昨日靈虛長老那般殷勤，柳家想必是權衡利弊后，不想直接動手吧。
“可惜了。”葉川說。
身旁的白淺霜微微歪頭，“可惜什么？”
“沒，說不定不會可惜呢。”葉川笑。
白淺霜：“？”
“走吧。”葉川率先邁步，白淺霜緊隨其后，兩人起劍朝著山門飛去
剛到山門，便看到靈虛長老正站在一棵古松之下，手中握著一枚傳訊玉簡，見他們過來，連忙收起玉簡，臉上堆起笑容，
“二位小友，昨夜休息得還安穩？”
“還行，就是沒有洗澡的地方。”葉川回應了一句，目光掃過靈虛長老，察覺到他眼神中藏著一絲探究，心中了然——這位老登怕是還想打探他們的來歷。
幾人一同啟程，朝著鳳羽城柳家的方向飛去。
靈虛長老刻意放慢速度，與葉川并排飛行，狀似隨意地開口，“葉小友年紀輕輕便有化靈境修為，這份天賦實在令人驚嘆。”
“不知小友師從何處圣地？也好讓老夫知曉，究竟是哪位大能，能培養出如此出色的弟子。”
葉川目視前方，隨意的回應，“家師不愿透露姓名，晚輩也不便多言。”
一句話便堵住了靈虛長老的話頭。
靈虛長老并未氣餒，又笑著說道，“也是，高人往往不愿張揚。”
“不過看小友的行事風格，倒有幾分東華神洲頂尖勢力的氣度，不知小友對紫極圣地、青天圣地這些宗門，可有了解？”
這話看似是在閑聊，實則是在試探葉川是否與這些圣地有關。
葉川面上卻不動聲色，隨口敷衍，“略有耳聞，不過未曾接觸過……長老若是對圣地感興趣，不如自己去探尋一番。”
靈虛長老見葉川油鹽不進，每次都能巧妙地岔開話題，心中不禁有些無奈，卻也不敢再多追問。
畢竟對方的背景深不可測，若是惹得他們不快，反而會給鳳羽宗招來禍事。
“不過……我師傅的名號，倒是可以跟你說一二。”葉川忽然開口。
“小友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