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缺的眼神如星光一般亮卻又深不可測,直直地逼視著孟淺年,仿佛能把他所有的心思都看破。孟淺年心下慌亂,慌忙避開了他的視線,勉強地維持著得體的笑容:“怎么可能,我只是說了些公道話罷了霧千沉聞言更不服了。他氣勢洶洶地走到孟淺年的面前,質問道:“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敢妄下定論,這就是你的公道嗎!聲音鏗鏘有力,仿佛化作一把重錘,砸在孟淺年的心底,讓他又心虛了幾分。他似乎被霧千沉的動作嚇到了,此刻像個弱勢者一般孤零零地站在另一旁往后縮退著,委屈極了。
“淺年自知你和師兄的關系好,你包庇他是應當的,畢竟像師兄那樣的人,任誰都會偏向師兄那一邊比如這位公子與師兄才見面,就幫著師兄呵斥淺年就連師尊也是孟淺年失落地搖搖頭,他期期艾艾地看向聞人愜,凄然道:“但包庇他這樣行為,助紂為虐嗎”
“這樣多讓人寒心啊"
鳳缺看著他的表演嗤笑一聲,拖著懶懶的嗓音:“喲,這是在怪我幫著小美人呢。”
“誒,沒錯,我就是看著他漂亮所以幫著他,和你這樣歪瓜裂棗還自作聰明的人比起來,我想不幫他都難啊。”孟淺年被他說得表情一僵,眼神狠了狠,險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這人的嘴巴真是賤得很,等去了幻鏡定要他好看。鳳缺看著他強行裝出來的不在意的模樣覺得好笑,在心底冷嗤。
他最討厭這種虛偽做派的人了。就如同自己那討人厭的“父親”一樣,令人惡心。
“扶霽仙尊你當真是要護著這孽徒嗎!”馮大義扶著愛女怒目圓睜地質問道,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陰損,語氣咄咄逼人,勢必要聞人愜給他個交代。聞人愜本來正兩耳不聞身邊事地安撫著楚南書,并不打算管那些人的吵吵嚷嚷。
他只覺得自家小徒弟的狀態不太對。楚南書自打剛剛被他攬進懷中開始,便窩著不愿意出來,也不說話。就像是被怔住了一般。的雙眸此時空洞失神,只顧著湊在他的頸邊嗅著他的味道,仿佛一只沒有安全感的小獸,只能靠氣味來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撒嬌呢。出奇的安分。聞人愜見他這安靜乖巧的模樣心疼極了,手在他單薄的背后撫了又撫。南書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才會如此這般。正煩躁著,偏有人要湊到他面前擾清凈。
“禁聲。”
他的眼神發寒,冷冷地打斷一旁聒噪的人。金色的眼眸泛著極具威懾力的幽光,那馮大義再張口,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無法再發出聲音了。
“楚南書是我的弟子,我相信他,也不會讓他無端受這樣的委屈。”
"這件事
他的一番話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帶有強大的壓迫感,給人一個直觀的信息:你們在狗叫什么他們猛然驚醒。這可是聞人愜啊。是當年憑一己之力消滅了大半個魔族的扶霽仙尊,大陸最強者啊。即便傳聞他軀體大傷,1旦就憑他們也無法輕易與聞人愜撕破鹼。白應池樂呵呵地等著眾人發言完,這才展開一面水鏡。
“大家都說完了,那便看看這水鏡吧。里面記錄了這事的全程。”眾人:你有全程的記錄還不早點拿出來!還有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在這的啊!完全沒注意到好嗎!云舒嫻無語又慶幸:正經人誰會在獸車前面放水鏡啊不過還好你還留了一手,能看看事情的經過,倒是立下一功。”
“害,人生在世總得做些萬全準備,這不是怕車被撞了記錄一下誰是罪魁禍首嘛,留點證據,后續好要賠償噠~”白應池小聲說道。以上帝視角觀察全局的楚南書對這操作嘜嘖稱奇還有車載攝像頭呢,這掌門當真是有兩把刷子。至于為什么楚南書此時會像個阿飄一樣在天上看著他們,其實還是因為方才用力過猛了,導致這身子骨承受不住他自己靈魂本身散發出來的威力,于是只能像個傀儡娃娃一般蹭挨在聞人愜懷中吸取能量回復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