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鈴響,班里的人走了個干凈,楚南書立馬背上早就整理好的書包準備離開,卻被故意往后移凳子的人擋了個嚴實。一對惹眼的大長腿堵在前面,藍色的校服褲包裹著一對極具爆發力的雙腿,楚南書記得,又長又好看蜷縮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是委屈了。但現在顯然不是欣賞腿的時候。
“讓一讓。”他的聲音冷淡,就像是高山上清澈泉水那般清冷,帶著幾分疏離,好似和顧離澈并不熟。顧離澈有些受傷地凝視著楚南書,身體沒動,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雙腿甚至還往里頂了頂,把僅剩的那點空隙也占了個嚴實。
“南書,一定要這樣嗎
“你答應我的。”楚南書簡言意賅,似乎不愿意與他多聊:“讓開。”顧離澈定定地看著此時面上毫無表情的楚南書,仍然沒有動作。他不得不承認,見過那樣軟糯的楚南書后,他便再也無法面對現在冷漠的他了。楚南書見他執著不讓自己過,還一副委屈模樣,給氣笑了:“顧離澈你現在一副無賴的樣子是給誰看”
“昨天是誰信誓旦旦的說等高考過的嗯現在又是誰攔著我不讓走呢”顧離澈垂下眼:“南書,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楚南書咄咄逼人:"釣著我嗎不在一起卻又要像情侶那樣相處嗎”
“憑什么呢顧離澈。”被連連質問的顧離澈指尖無措的泛白,他輕輕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知道是自己的錯,只給了楚南書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但是他又貪婪的,想要楚南書一直依賴他,然后等他料理完一切后,順理成章地,安然地跟楚南書在一起。所以他想讓楚南書等等,再等等楚南書不知道顧離澈的想法,他此時站著難以看清對方的表情,卻也知道自己的話語給顧離澈帶來了不小的波瀾。但就是要這樣,逼他。
他才不管顧離澈在擔心什么,有什么外在因素盡管來好了。他楚南書都不怕,顧離澈又在擔心什么呢楚南書不理解。這個人好像自始至終都把他當做一個孩子,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
他冷冷地勾起嘴角,像是要把顧離澈的優柔寡斷都斬斷,殘忍道:楚南書的話語一字一頓,對顧離澈來說帶著極大的殺傷力:“我這樣的,想找什么樣的人不行非要吊死在你這一棵樹上嗎“
“你還想找誰”顧離澈的聲音低啞,他緩聲道,語調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但楚南書卻不怕他,直接就要強行跨過顧離澈的腿,無所謂地嘟囔:
他的言語中還帶著些氣性,像個賭氣的小孩。顧離澈的眼神變化,逐漸涌起森冷,他本就壓著自己的情緒,聽到楚南書這樣激他,心里的火控制不住地要往上冒。道楚南書還在氣頭上,但他一想到楚南書要去找別人,那藏在暗處的占有與控制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吞噬。顧離澈縱容著楚南書要越過他的動作,卻在中途將人攔腰抱下,楚南書一個不防,重心不穩地就坐在了顧離澈的腿上。
“楚南書,你,敢。”
他的嗓音森森的帶著駭人的狠意,微涼的唇瓣貼在楚南書的耳邊幽然喃喃:寒,但楚南書知道顧離澈是認真的。但是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搞了一個我就再找!總有你搞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