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書接過馮善手中捏著的藥瓶,面色有些許冷凝。他聽到周圍暗中觀察的影衛已經少了好些個了,多半是要去找寧驚寒匯報此事。畢竟在皇宮里,絕對不會允許出現對君王有害的事情。尤其是在后宮。也是蠢,以為現在的君王還是先帝那樣單純么。殊不知寧驚寒的暗衛遍布整個皇宮,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造次他也是有膽子。
“系統,這個瓶子里的藥是有什么作用咳咳告宿主大大,里面這個藥的主要作用是能讓男人的尊嚴立不起來的(別區:區)區)楚南書掂量著藥瓶的手驀然停下:“”什么東西居然不是毒藥什么的么。讓皇帝不舉是個什么新的宮斗戰略嗎楚南書想不明白,但他決定收回剛才的話。善這人,有膽子,但不多。雖然但是,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刷上來的好感度又繼續負下去啊正思索著,系統的提示音傳來:[滴滴!任務對象寧驚寒好感度-25,目前好感度為50。]楚南書無奈,這下一朝回到解放前了。看來寧驚寒已經收到影衛的訊息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沒負更多也是寧驚寒手下留情了。”[其實是因為好感度最低就是負五十哦--]所以如果沒下限的話還會更沒下限的話還會更低是么。楚南書的眼波流轉,心情并不那么愉快,但當下還是先把馮善給解決了才是。他連忙把藥瓶又塞回給馮善,面上帶著惶恐:他低聲道,像是怕有旁人聽到一般:“在皇宮里做這等事是要殺頭的馮善輕笑道:“君后放寬心,這不過是一個讓皇上不舉的藥,況且您不說,奴才不說,沒人能知道的。”卻沒想到楚南書臉色變得更加抗拒了:“那不成。”別說了,單是這屋檐上就蹲了有兩三個了。
“為何“他面上義正言辭:“圣上若是立不起來,我們這些后妃可怎么辦”馮善不解,他很莫名其妙。你又生不了孩子,擔心這個干嘛楚南書很羞澀的解釋:“圣上很是雄偉,人家還是很需要圣上滋養的馮善聞言,表情霎時間變得難看極了。這種話題對他一個閹人來說相當于往心里戳刀子了。他的臉色發青,就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精彩:“君后殿下當真要如此如此墮落身為一男子,下”楚南書并不覺得有什么,畢竟寧驚寒自己也說他不會碰他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放寬心邊蹭龍床邊刷好感度,樂得自在。但他并沒有告訴馮善,只道:“”原小心他的眼神瞟到那幾大箱金銀財寶,又看看放在旁邊顯得有些寒顫的幾樣玉雕,痛苦嘆息道:"他給的太多了。”這言下之意傻子都能聽懂。
“好,好!君后竟如此見財眼開,為了錢財可以不把楚家如今的困境放在心上,奴才這就去稟報太后娘娘,讓她看看楚家出了一個什么樣是白眼狼!”馮善被他氣的連禮都沒有行,甩手就走了。望著他的背影,慢悠悠道:“慢走,不送。”直到人走后,楚南書才冷哼一聲。要不是被影衛盯著,他不能隨意傷人,這個沒有禮貌的閹人他才不會輕易放過的。干瞳好奇地湊過來:“公子,剛剛馮公公同您說了什么啊”楚南書漫不經心地勾勾唇角:“沒什么。”不過說了一些廢話罷了。現在要緊的是,得去哄哄那寧驚寒,不然他這些辛辛苦苦刷的好感度一下減負,著實是肉疼吶。他想了想,吩咐道
“是。”在乾清宮里剛剛得到消息的寧驚寒面色驟然發冷,身上威壓四起,把在下面低頭稟報的人壓得呼吸都弱了幾分,年輕的帝王。
“你是說他接過了”
“回陛下,君后殿下確實是接過了。”寧驚寒清俊的臉上扯出一抹冷笑,他的手指緩緩攥,輕輕道:“好啊,真是好的很楚南書啊,你最好,不要讓我逮著。正在專心熬魚湯的楚南書吸吸鼻子,感覺鼻子有點癢,好像被人惦記了。湯的香味四溢,從整個御膳房內散出。在暗處監控的影衛覺得腹中一餓,這君后殿下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特別是給那兩只魚開花刀切片的時候,手起刀落,很是凌厲,不到一會兒魚就被挑刺剔骨骨只剩下一層層薄如蟬翼的魚片了。真是好刀功。心地把湯盛了出來,看著魚湯被熬得奶白奶白的,這魚雖不是吸收了天地精華的靈魚,魚刺不多,肉質鮮嫩,味道倒也差不到哪去。
“哇一一公子好棒呀!”千瞳星星眼地望著這一鍋熬的鮮香四溢的魚湯,楚南書看著從湯勺里緩緩流進碗里的乳白色的湯汁,就像是泛著珠光的綢緞那般絲滑。他很是滿意,分了一碗給千瞳,自己也淺嘗了一點。手藝不減,這足以俘獲那挑食家伙的胃了吧!他又遞了一碗湯給在旁邊目瞪口呆的廚子:
“以后記得給坤寧宮多開點小灶哦。”隨后便歡歡喜喜地端著湯去了御書房。眼神狠厲地用朱砂在奏折上面批字,針針見血,花公公都能想象到那群大臣看見自己上奏的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戾氣極強的紅字,臉色都能多難看了。陛下真是冠冕堂皇地罵了一段又一段啊,多半明天開始那些大臣都不敢這么上奏了。自打方才的影衛通知了寧驚寒那事后,寧驚寒的周圍就開啟了持續的低壓,雖未表明,但舉手投足之間的暴躁肉眼可見,那些大臣上奏的東西剛好戳到了馬蜂窩里。看的出來圣上真的很生氣。花公公很是無奈,但這下就連他也救不了君后殿下了。
“稟報皇上,君后殿下求見。”寧驚寒的手下一頓,周遭的氣息不明所以地流動,他冷哼一聲:“帶進來吧。”
“是。”書端著湯進來的時候寧驚寒還坐在位子上批著奏折,花公公滿臉復雜地望著他手上端的魚湯。等了許久,直到寧驚寒又合上了一本奏折舌到旁邊后,才懶倦地靠在檀木椅上,邪佞又暴戾地望著站在前面的楚南書,淺色的眸子深邃幽冷,邪魅又森寒。仍誰看了都能明白此人的心情極差。楚南書卻覺得這是個無聲發著火的小狼狗呢。他歡脫道:“皇上批奏則辛苦了,我給你帶了湯喝!”楚南書把湯送到寧驚寒的面前,揭開蓋子,魚湯的鮮香撲鼻而來,還熱乎著,比御書房之前做的那碗香多了。寧驚寒這次倒是沒過多的推辭,只是指尖攜這那玉勺,攪了又攪,眸光微動:“這是你做的”
“是呀!可好喝了,快嘗嘗吧!”楚南書的眼睛閃閃,趕緊喝了把好感度放回去!寧驚寒的臉色卻驟變,目光沉沉地從湯上挪開,看向楚南書:玉勺磕在碗邊發出‘咯噔’一響,寧驚寒的眉宇間氤氳著涼薄的寒意,叫人的脊椎發著冷:
“朕還以為你會同旁人不一樣呢。沒想到你竟也想這樣待朕。”楚南書的眼神迷茫:“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你裝在這里什么無辜”寧驚寒看著楚南書這樣裝著純的樣子,怒不可遏地把魚湯打散,湯盅磕碰在地上發出巨響,就這么碎在了楚南書的腳邊。
“答應馮善每日給朕下,藥的難道不是你么”楚南書聽完,面色變得煞白,有些怔愣地望著寧驚寒。是那些影衛怎么不稟報完啊,沒看見他后面拒絕馮善那個老東西了嗎!害得他還被罵[宿主大大,據說是他們看您切魚片看入迷了,忘記繼續稟報了。]可惡啊,這真是害慘他了。楚南書像是被嚇蒙了,他思考了許久后才似乎意識到了寧驚寒在說些什么,慌亂地搖著腦袋,鼻子酸酸的,眼底含著淚光: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答應他。但寧驚寒根本不信他,他本就不是能輕易相信他人的人,如今他一直壓抑住的情緒找到了一個爆發口,的變化看入眼中,卻又看不得他這一副脆弱的模樣。花公公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壯著膽子勸道:“皇上消消氣啊,這要是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君后要不晚點再來吧”兩人之間僵持了許久,寧驚寒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里壓抑著巨大的怒火,冷聲道:“滾。”
“以后不要再來了。”
“你若是再敢做些什么小動作,別怪聯不客氣。”楚南書被他說的也有些生氣,他咬咬唇,自暴自棄道:“是,馮善是來找過我,但我沒有答應他。”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害你,我只是
“我只是想討好你,讓我父親好過些。”楚南書垂下眼簾,像是嘲諷一般地笑了一聲,低聲囔囔:但這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在你心里我都是罪臣之子,而不是楚南書‘這個人,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徒勞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