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驚寒捻了捻指尖,今日騎馬時扶在少年腰間的軟觸感似乎還殘留在指縫中流連忘返。水霧彌漫,他的目光穿透那重重疊疊遮掩的白霧,落在兩顆小小的腰窩上。再往下的地方,便是禁忌了。瞇著眼眸暗中感嘆,明明同樣是男子,對方的軀體對于自己來說是多么的新奇,楚南書的身子似乎帶著致命的吸引,能勾起人心底的邪念,引著人要去糾纏一番才好。只可惜了他并不是斷袖。寧驚寒像是被什么警醒了,他回過神來。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楚南書走路的姿勢似乎不太對勁。一步一步的似乎是靠挪著的,就像有什么東西牽制了他一樣。楚南書如同并沒有發現寧驚寒灼熱的目光,大喇喇地把全身展露在外,他此時只想趕緊洗完身子然后好好休息一番。他沒有給寧驚寒再往下看的機會,漂亮圓潤的足尖試探性地觸在水面,泛起陣陣輕柔的漣漪,隨后緩緩地,如白魚一般落入池水中。只是在水要漫過大腿根的時候,楚南書忽而一激靈,嘴里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楚南書只覺得腿間生疼,疼得他連那點困意都要消失了。低頭一看,他那原本白凈的大腿內側被磨得破皮,隱隱間還泛著殷紅的血跡,看著很是駭人。嘶抽著氣,不由得懊惱。這具身子果然還是太嬌嫩了,騎個馬都能磨成這樣忽而楚南書覺得自己身子一輕,他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里,一只手穿過他的膝蓋下,被人打著橫從水里撈了出來,身上還披了件寧驚寒只有閑散之時才會穿的絲綢袍子,而后就這么被放在了一旁的玉榻上。
“破皮了”寧驚寒皺著眉,他想到少年剛剛走著那點路都不太自然的模樣:“怎如此嬌氣”大手把住楚南書的腿根,將其微微分開,那還新鮮著的傷處就這么又暴露在了空氣中。
“疼"楚南書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金豆豆在他的眼眶里打著轉了:“皇上輕輕的好不好"寧驚寒分明還見過更加可怖的傷勢,如今看到這玉白的雙腿間磨蹭成這樣竟然也有些心疼,卻又忍不住譴責他:還非得貪玩。”到剛才在馬場的時候,小家伙跟上了癮一樣,就是不愿意從那匹汗血寶馬上下來,抱著那馬脖子,寧驚寒反省,自己也是,怎么就被楚南書濕漉漉的眼神看著看著就心軟了呢。
“你別說我啦”楚南書不滿地哼唧出聲,他動動腿:“好難受。”
“來人。”寧驚寒道他用指尖剮了一層厚厚的藥敷在楚南書的傷處,異樣的感覺讓楚南書忍不住擺了下腿,
“好怪楚南書哭哭啼啼,他摸上寧驚寒把住他腿的那只手,求饒:能不能不要擦藥啦”那藥涂在他那里癢癢辣辣的,隱隱間還能感受到寧驚寒微涼的指尖,這種感覺讓他的皮膚都;乏起了顫栗。寒冷聲道:“不擦這藥你幾天都下不來床。”手上的動作仍然沒停,但卻是輕了些力道。楚南書知道寧驚寒也是為了他好,再折騰就不禮貌了。他只好乖乖地順從:“那皇帝哥哥輕一些少年的聲音清潤軟糯,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此時細碎地撒著嬌呢。寧驚寒的動作被他喚得一頓,他聽著這稱呼:池子里的水聲滴答,發出曖昧的聲響。楚南書的一頭烏發披散,泛著潮意地黏在他半裸的肩上。他身上還松散套著寧驚寒的袍子,即便如此,也春光大泄。他粉嫩的唇瓣微動,似乎還能看見皓白的齒間:“皇帝哥哥”還歪歪頭,無辜地看向正埋在他腿間的那人,像是在疑惑:自己說錯了嗎寧驚寒的呼吸一重,抓著楚南書腿根的手驟然收緊,軟肉就這么從他的指縫中溢了出來,楚南書吃痛,他覺得自己腿間肯定是又要被捏紅了。驚寒并不憐香惜玉。
“你可真是大膽吶”他的嗓音變得比方才低啞的多,震得他耳根發麻。寧驚寒撒開手,用粗糙的指腹摩挲被自己捏出來的泛著紅的手印,卻不想那里的皮膚比其他地方還要嬌嫩,滴:“南書可知這樣勾搭朕,會被如何處置。”楚南書被他不明所以的語氣搞得怕怕的,身軀不可控制的發著抖,抗拒極了:“南書不想知道了。”他示著弱,那漂亮的足尖發顫,就像是寧驚寒對他做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事一般,破碎感十足。卻不知這樣更能勾起人的興趣。寧驚寒不打算放過他,手用力,一雙眼睛看向那大喇喇露在外頭的粉嫩地方,只覺得這個明明與自己無異的身體構造卻漂亮的讓人想去采摘犯罪。楚南書聽到他低聲呢喃,猶如來自惡魔的囈語:“會讓南書啊,給朕懷上一個又一個的皇子公主呢。”[滴滴!寧驚寒好感度區15,目前好感度35,轉化積分:350。]他脆弱地顫著睫羽,怯怯道:“南書是男子,男子是懷不了皇子的看起來是真的在思考他懷上皇子的可能。寧驚寒卻倏地放開了他,站起身,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嘲道:“你以為朕的皇子是誰都能懷的么。”好似在暗示方才在認真思考自己懷皇子的可能性的楚南書自己有多傻。
“行了,藥上好了,朕也不陪你玩什么語言游戲了。"
“朕先去沐浴,你在此等候。”剛才的迷醉紈绔之感。楚南書原本泛著水光的眸子忽的就變得落寞了起來,他垂眸,眼中的光亮被蓋了個透徹。望著自己腿間已經上好了的藥。為之顫動的心忽而平復了些許。原來是這樣啊原來只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給他上藥啊。他的指尖輕輕攥緊自己身上的衣裳,有些不明白心底的那種,從天堂倏地被拉下地獄,一腔熱意被冷水澆了個透徹的酸澀感是怎么回事。這下就是一向能安撫好自己的楚南書都覺得有些委屈了。楚南書慢吞吞的穿好衣物,眨了眨有些干澀的眼睛。忽而覺得自己傻傻的。自己的身份尷尬,而寧驚寒也說過了自己不是斷袖,他還試圖去引誘看來他是真的沒有機會把寧驚寒的好感度刷滿了。算了。寧驚寒把自己浸入偏冷的那一塊水中,許久,他才微不可見地呼了一口粗氣。還好控制住了他靠在水池邊上仰著腦袋,睜開眼望著那被雕刻得精美的房梁,覺得心口仍然撲騰地跳個不停,就像是要蹦出來了一樣。這是他活了二十年從未有過的體驗。楚南書真的看起來太好吃了。雖是男子,卻有著勾人的本事。就連自己也差點遭不住。寒又兀自泡了一會兒睡得深沉的楚南書。此時的楚南書已經裹著他的袍子把自己的身軀遮了個嚴實了,只是白著一張小臉,眉頭微皺,像是在睡夢中也不安寧的樣子。寧驚寒只以為楚南書是被那傷口磨得難受,暗想著下次定要把那馬鞍再做的更軟些,讓少年少受點罪。夜深了,云遮住了月亮,一個身影悄悄地摸進了龐府。龐元青此時正悠閑地品著茶,他雖嘗不出這個茶的好壞,風起,幾片葉子飄飄蕩蕩地落在窗欞上。龐元青眼神一凌,全身警戒,冷聲喝道:“誰!出來!“但庭院里寂靜極了,根本空無一人。反倒是惹人覺得可怕。龐元青觀察著周圍,他忽的朝一邊擋著手,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對方一擊。力道之大讓周邊飄散的樹葉都彈到了一旁。
“咦。”龐元青神色變得謹慎許多。這一擊雖然被他防住,卻仍然能感受到對方是用了實打實的力氣,手竟然被震得發麻。看來這人是有兩把刷子的。他還沒來得及給對方下定義,那黑影又從另外一邊竄了過來,一腳就這么踹在了他的后腰上,龐元青被這力道推得往前踉蹌了幾步,覺得后腰火辣辣的疼,他不可置信道:“還來”知不知道男人的腰是很重要的啊!他連忙擺出防衛的姿勢,聽著風動的聲音轉了好幾個方向,但那人卻像是一個能融入到黑暗之中的影子一樣,根本抓不到現形。捕風捉影,也只能撈到對方的一點氣息。
“怎么,龐小將軍,就這”龐元青又硬生生地挨了一道,這次是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當他又要發飆的時候,不知是從四周哪里發出來的聲音,言語中顯而易見的是嘲諷:“抓得到我么,傻大個。”龐元青氣憤至極:“裝神弄鬼,我要認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