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寧驚寒皺起眉想要仔細去思考時,懷里的楚南書不舒服地發出一聲嚶嚀:身體不由得又往后縮了縮。寧驚寒回過神,立馬把那不切實的想法往外拋,那寵溺的樣子讓影墨牙根發酸,真是沒眼看。這君后真是讓他也認識到,男人也可以這么嬌弱。不過主上是不是對君后殿下動了真心啊。他一回想到寧驚寒得知楚南書跑舌了時,那雙目猩紅的駭人的模樣,縱是見管了腥風血雨的他都不敢回味。就好像就好像回到了事變那一晚,寧驚寒親手屠了上百名不同意他繼位的‘反賊’之時,帶著致命的殺戮之意。他已經許久沒見過那樣的主上了,卻沒想到主上再一次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是因為楚南書。影墨看向在他的眼里如同小白兔一樣脆弱的楚南書,暗中嘀咕。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怎么在心里腹誹自己的,他還兢兢業業地演著,緊閉的眼尾泌出幾滴淚水,面色白得幾乎要透明了手緊緊攥著寧驚寒的衣袖,像是緊握著一個救命稻草一般。可憐勁兒都要溢出來了。寧驚寒在心底唏噓,小家伙嚇得臉都要透明了。手暗中在楚南書的腰間背脊摸摸,毫無訓練的痕跡,肉還軟軟的。若是訓練有素的影衛身軀絕對不似這般嬌軟。他搖搖頭,暗嘲自己真是想多了,楚南書的膽子小成這樣,身嬌體弱的,連劍都拿不穩,又怎么會是暗門新晉的影衛高手呢。但若是他們能仔細觀察楚南書,便能發現在楚南書的鞋底還沾染著一點干涸的血色。系統悄悄地將其抹去,這讓證明楚南書就是影書的唯一可能性也完全消散了。楚南書被寧驚寒又安撫好了些許,一路上埋在寧驚寒的懷中沉沉睡去,再無其他動靜。757350363
“陛下,君后殿下并無大礙,只是驚嚇過度。但君后殿下的體質虛弱,所以這段時間還是少讓殿下動怒,多依著君后殿下才好。太醫謹慎地給楚南書診過脈,撫著胡子憂心道。寧驚寒垂著眼眸看著在床上乖寶寶似得提溜著大眼睛躺著的人,看不清神色。明眼人卻知道,寧驚寒這是緩過勁來,有些生氣了。花公公吞吞口水,顫顫巍巍道:“皇上”
“都出去。”聲音很明沉。757350363
“這是。"花公公猶豫,但寧驚寒已經很不耐了,怕是心意已決。他給楚南書拋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揮揮手帶著一眾下人離去。楚南書略顯留戀地朝花公公的背影望去,就像在看一個救命稻草飛向了遠方,直到人低著腦袋把乾清宮的大門合上后,才敢硬著頭皮去看壓力的來源。他對那面色冷然的人討好道:“哥哥寧驚寒卻不被他撒嬌發嗲的聲音迷惑。陰沉著一張臉,托起楚南書的下巴,冷笑了一聲:楚南書垂下眼瞼,癟癟嘴。寧驚寒的壓迫感太強了,他哪敢吱聲。
“你不說,朕便替你說。”
“你說了,不會離開待衛一步。而你又怎么做了呢。”寧驚寒瞇了瞇眼,楚南書感覺身周的壓迫感更甚。看來寧驚寒是真的生氣了啊。楚南書嘟嘟囔囔:
“若不是影衛及時趕到,你可知你和然兒的下場將會如何”
“楚南書,你父親曾經同蠻族斗智斗勇,你不會不知道蠻族人天性惡劣,凡被他們擄走的中原人都沒有好下場吧。”寧驚寒狠聲道:“即便他們現在只是潛伏在皇城,但他們人數成謎,誰能知道在他們背后又有什么樣的計謀。”楚南書被他說得抬不起頭來,想反駁他,就那點壞蛋蠻人根本就沒一個能打的,連他一根毫毛都傷不著呢。卻又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又不能隨便暴露身份,只得乖乖地先受著:“好嘛,我錯了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頭,用手悄悄去勾寧驚寒的,見人沒拒絕,又大著膽子去攬人家的脖子,幾乎把身子整個都要縮進去。他膩著嗓音,承認錯誤的態度良好:“下次不這樣啦,南書以后都黏著哥哥,哥哥去哪南書就去哪,好不好。”寧驚寒知道楚南書是為了討好自己才這樣說,但他還是放松了些神色。但
“不給點教訓,你怕是還會再犯。”這人總在他的底線蹦區,是他以往太過寵著這人了。下次怕是還敢!楚南書聽到他的聲音陰沉得發狠,隨即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他被掐著腰跨坐在了寧驚寒的身上,驚慌失措地環住寧驚寒的脖子。楚南書正要坐好,卻發現了這與以往的姿勢不太一樣,還有一只大手穩穩地托著他的屁股。角一跳,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什么教訓感覺哪里怪怪的。不會吧不會是那個教訓吧下一秒他的懷疑就被落實了。一股力道從下面傳來,楚南書瞪圓了眼,像一個被嚇了一跳的小動物,不可置信地望著寧驚寒。你怎么也這樣都過了一個世界了還記著,這難道是你的xp嗎他的老攻好被模糊了,卻仍然記著那時的他也總喜歡這樣,無論在他犯錯的時候還是不輕不重的力道打在人肉最多的位置并不疼,卻會讓人覺得羞恥極了。與之不同的是,寧驚寒的眼里并不包含絲毫的情欲之色。這是要拿教訓寧安然的方式教訓他呢。楚南書忍不住掙扎了一下,卻又硬生生地又挨了一遭,他聽到男人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喃:“說,下次還敢不敢了”恍惚間似乎與另一個聲音重合在了一起,帶著強制的意味。
“不敢了不敢了。”楚南書被他拍得面上泛著薄紅,哼哼唧唧地求饒:但寧驚寒顯然不相信他,用有些質疑的眼神看著楚南書,動作倒是停了下來。書被他不信任的眼神刺了一下,不服氣,又委委屈屈。他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讓寧驚寒的心情變好些,只好豁出去跟他保證道:“那,我要是亂跑你就把我拴著吧。”讓你拴著總行了吧!寧驚寒的眼神發暗,這倒是個好主意。他的喉結上下聳動,許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好。”
“你下次若是再敢跑,朕就拿最牢固的鎖鏈把你拴在朕的身邊。”
“朕早朝,批奏則都帶著你,寸步不離。”語氣認真地讓人不敢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沒意識到一不小心把自己坑了的楚南書癟癟嘴,知道了嘛,別那么兇嘛”驚寒被細細密密的痛感喚回了神,他垂下眼眸,掩蓋住瞳孔深處的一抹偏執,手摁著楚南書的后腦勺,嘆道:“你不知道朕有多擔心你。”擔心得都快要瘋了。若不是最終找到了楚南書,他真怕自己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來。譬如,再次血洗整個皇城。楚南書蹭了蹭他,沒說話。寧驚寒卻意識到,楚南書在很認真地履行他的話,似乎變得更加黏著自己了。寧驚寒現在每天睜開眼都能看見小家伙很是依賴地貼在自己懷中。雖然以前也會,但始終沒有現在楚南書整個人都窩在他懷中這么親密。邊還有三分之一的位置空出來都不愿意睡,非要爬在人身上睡得可香可香了。他堂堂帝王就是給人當床墊用的么但奈何他又抵不過楚南書濕漉漉,又委屈又可憐的眼睛:怎么啦!黏你你又不樂意啦!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錯一樣。于是想要推開人的手最終輕輕扶在了對方的后腰,安撫地拍了拍。語氣頗為無奈:“乖,朕該去早朝了。”
“哼”楚南書還沒睡飽,他小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發出一聲似是撒嬌一樣的單音節,在寧驚寒的懷里蹭著腦袋,了才撐著人的胸膛抬起頭來,迷迷蒙蒙地朝他露出一個幻滅的笑。757350363小臉蛋睡得紅撲撲的:“陛下要走了么”寧驚寒被他漂亮到了,眼眸微微瞪大了些,楚南書永遠不知道自己此時多么誘惑人。他動動喉結,忍不住湊過去在小家伙的臉頰上咬了一口。觸感是如他所料的軟糯。楚南書被他的動作咬得一激靈,瞬間就清醒了,他委屈地望向寧驚寒,氣鼓鼓地嘟起奶膘抗議:“陛下,壞。”寧驚寒開了這個先例便再也收不住了,看見那漂亮的小奶膘,一個沒忍住在他另一邊臉上也咬了一口,于是兩個對稱的牙印誕生在了楚南書嘟嚕起來的小奶膘上。寧驚寒舔舔嘴唇,望著那對稱的兩個印記很是滿意。他老早就想這么干了。被咬得一懵,寧驚寒看著他這樣覺得可愛,忍不住哼笑出聲,一聲愉悅從嘴角泌出。男人的嗓音還帶著晨間的微啞,落在楚南書的耳際發癢。楚南書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壓著人的肩膀緩緩了過去。
“哥哥欺負人,南書要欺負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