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驚寒意外小家伙這回竟然這么聽話,望著楚南書面帶狐疑。
楚南書見他猶猶豫豫地,忍不住起來用臉貼貼他,嘴上催促道
寧驚寒無奈地勾了勾嘴角,只好作罷。
他來到正殿,裴臨淵已經等候多時。寧驚寒客氣地朝他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兩人都是不形于色的性子。坐在客座的那人穿著一身玄色暗紋錦袍,眉宇之間充斥著的英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雖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難以親近。他臉上的神色淡漠,容貌俊美,帶著拒人千里的距離感。裴臨淵的長相也是極好的,他的身形沒有龐元青等同樣的習武之人那么壯碩,但寧驚寒能看得出來對方的身軀緊實。雖大病了一場,但也沒有到傳聞中那般廢物。寧驚寒看著這位前戰神王爺,眉梢微動。早聽聞此人經過一場戰役后成為了病秧子,在那北燕國更是有‘能止小兒夜啼的說法,今日看卻似乎與那傳言中,風一吹變能倒的暴戾王爺有所不同。他還在對方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曾經眼底也有的東西。無窮盡的野心。
“裴臨淵,拜見陛下。”寧驚寒挑了挑眉:“不必。”他直言問道:“戰神王爺突然拜訪,所為何事“裴臨淵也不賣關子:寧驚寒聽到有關蠻族的字眼,瞇了瞇眼,淺色的眼眸發寒。他的身形坐得端正了些,望向裴臨淵,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前段時間,北燕國發生了幾十起小兒丟失案,本王派人追查到底,發現這背后竟是有蠻人在動作。”
“在北燕國更北一點的地方,一片沼澤之后,堆滿了孩童的尸骨待寧驚寒同裴臨淵商談完天色已然暗了下來。他同裴臨淵正色道:
“大寧同北燕世代交好,為了百姓,大寧王朝也定不會讓燕王失望的。”裴臨淵面上也舒緩了些:“本王靜候佳音。”寧驚寒看裴臨淵回去了,便也朝楚南書所待著的偏殿走去。他捏了捏鼻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眼神帶著幾分疲憊。
“陛下,陛下您終于回來了。”花公公花容失色地跑出來,看到寧驚寒像是在看一個救星。寧驚寒的思緒被打斷,他挑了挑眉:花公公急切道:“陛下,君后殿下,君后殿下他”
“他怎么了!”寧驚寒背后一涼,一個念頭油然而生。身上頓時什么疲憊沒有了,邁著急迫的步伐快步回了殿里,額頭泌出細汗,心里緊張得打鼓。他就這么把花公公甩在了身后。南書南書不會寧驚寒大力推開偏殿的門,立馬就對上了一雙如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眼睛。
“老公!”下一秒,那雙水靈眼睛的主人眼神發著光,像個小炮彈一樣埋頭朝他撞了過來。寧驚寒被對方撞了個滿懷,對方沒有收著力道,把他的下頜撞得生疼。他不受控制地被撲倒在了地上,好在這御書房被寧驚寒安排鋪滿了軟墊,讓他雖被人重重撲倒在地,也沒有實際地磕碰到。直到摟住楚南書的腰后,他才有了些實質的安定感。寧驚寒倏地松了一口氣,全身像是卸下了力氣一樣松散了下來。他把頭埋在楚南書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吸,用鼻尖在那嬌嫩的皮膚處蹭了蹭。心還在重重地跳著,此時卻是從未有過的安定。還好楚南書還在。被甩在后面的花公公這才踩著小碎步追上來,他扶著柱子大喘著粗氣:“陛陛下,老奴,老奴方才還沒說完呢。”他干干地咽了咽口水,暗想著陛下是怎么做到跑這么快的,他這身老骨頭都要跑散架了。
“老奴想說的是,君后殿下方才,方才非要說自己千杯不醉,抱著那上貢上來的仙子醉喝了一壇又一壇,結果后勁兒上來了,醉得不省人事。”
“把整個偏殿折騰了底朝天,非要找什么什么‘老公’”他見寧驚寒被人壓在底下,又看著穩穩騎在他身上的楚南書,試探道:“陛下。老奴扶您起來”
“不必。你先退下罷。”寧驚寒穩了穩心神,他的鼻尖環繞著楚南書身上特有的香氣交雜在一起的酒味,額角一跳。他拍了拍楚南書的后腰,試圖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講道理,讓對方把自己放開:“南書乖,先放開聯。”楚南書才不依,像只抱著樹的無尾熊一樣牢牢扒著寧驚寒,更加放肆地將雙腿分開纏在寧驚寒的腰上不愿意撒手。雙臂摟著寧驚寒的頸,身子觸到對方后立馬軟成了一灘水。楚南書的眉眼沉醉,許是喝醉了的原因,他抬眼有些遲鈍,一雙鳳眸濕潤明亮,一眨不眨地望著寧驚寒,嘴里嘟嘟囔囔地喊著:“老公老公一聲又一聲,發著膩,絲毫不帶歇的。
‘老公’這是在喊自己寧驚寒覺得稀奇,他沒聽過這詞,但楚南書卻軟聲叫得黏黏糊糊的,應當是一個極為親昵的稱呼了。楚南書雙眼迷醉,臉頰泛著微醺的紅意,眼尾艷紅,眼下的一顆小痣紅得妖媚,這是醉得不輕了。他見寧驚寒看著他沉思,沒有其他反應,嘴一癟便要鬧了:“老公怎么不理南書”他拿發燙的臉去貼寧驚寒,挨挨蹭蹭,嗓音里卻委屈至極:“老公剛剛還不見了,讓南書找都找不到。”楚南書的嗓音本是清潤的,此時卻帶著幾分酒醉后的濕意,軟軟糯糯的控訴,叫人心里發著軟呢。寧驚寒的語調軟了又軟:楚南書的腦袋里此時雖然是混混沌沌的,但卻聽出了對方的拒絕之意,一雙水眸變得警戒,臉上嘟嚕著奶膘。
“不好!”他憤憤地咬著寧驚寒的下巴,含糊不清地委屈嘟囔:“老公怎么能賺棄南書寧驚寒感受到下巴處酥酥麻麻麻的疼意,無奈道:“嘶,小醉鬼,當真是折騰人折騰得厲害。他護著人的后腰,身體蓄力,一個起身便穩穩坐起,抱著楚南書走向了榻邊。看著那在桌上歪歪倒倒躺著的幾大壇子仙子醉,倍感頭疼。是喝了多少啊另一只手施力在醉鬼的臀部處拍了拍:“不聽話,待會得好生懲罰你。”楚南書喝醉了身體也發著熱,再加上著還是夏季的夜晚,他又是那貪涼的性子,便忍不住在寧驚寒的懷中蹭了蹭,難受地哼哼:“熱他忍不住把衣服扯開了些,燭光下白凈的皮膚閃得發光,但他還是不罷休。楚南書把臉貼在寧驚寒的頰邊:“好舒服呀寧驚寒一向清冷如玉,此時皮膚也如同冷玉一樣帶著些許的涼意,讓楚南書很是歡喜,但很快僅僅是靠寧驚寒臉上的那點涼意已經無法讓楚南書滿足了:"還想要更多他用滾燙的唇沿著對方的面龐向下,盯上了某一處:“老公,南書親親好不好。”912439795
寧驚寒喉結微動,雙眸逐漸暗了下來。
醉酒后的楚南書過于主動了些,還黏人的很。不等他說些什么,楚南書便頗為自覺地在他的唇上啾了一口。
少年的唇瓣柔軟極了,帶著絲絲清甜與濃烈的酒氣,只敢像蜻蜓點水一樣在寧驚寒的唇上輕輕一觸。分明不久之前還被他徹底地嘗過,此刻被對方撩撥一下便又想摁著少年親。他頗為咬牙切齒:“南書,別鬧膚。”楚南書被兇了一下,他委屈得很,濕漉漉的眼神望著寧驚寒赫然是在看一個兇老婆的渣男。他轉戰去咬寧驚寒的耳垂,下巴搭在寧驚寒的肩上。直到楚南書被放在了榻上,寧驚寒的耳垂與脖頸側已然細細密密地布滿了一圈又一圈的咬痕。楚南書撒開了手。寒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小家伙的鬧騰勁兒還沒有結束他呼吸一窒,被楚南書的美麗晃花了眼。方才被扯開的衣領隨著楚南書的動作散開,粗糙的布衣松散地搭在人的身上,與人人鮮明的對比,一抹粉紅要命地半露著,露出圓潤漂亮的肩頭。他靠在榻上,手上還拿著一碗自己沒喝完的酒,不遠不近地用另一只手去勾著寧驚寒的腰帶楚南書媚眼如絲地望著寧驚寒,聲音發著嬌滴滴的膩:
“這酒可好喝了呢,南書喂你寧驚寒無奈,他微微低下頭去夠那小碗,卻撲了個空。楚南書覺得寧驚寒這模樣有趣極了,嘴角勾起一抹迷醉的笑,嗓音之中發出幾聲悅耳的哼笑,俏皮又魅惑。勾得寧驚寒心癢癢。他把酒緩緩飲入口中,扯著寧驚寒腰帶的手一個用力,寧驚寒便順從地被他拉了過來。雙唇相貼,楚南書緩緩將含在口中的酒渡了過去,酒味彌漫至兩人的唇齒間,足以讓寧驚寒的思緒也亂了去。酒被吞咽入喉的聲音在二人之間顯得清晰又暖昧。這是寧驚寒這輩子喝過的,最為好喝的酒了,無論是什么瓊漿玉液都比不上楚南書口中的這一點美味。最要命的卻是楚南書的一聲低低的呢喃。
“相公,要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