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書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腦袋嗡嗡作響。
這種感覺對他而言是熟悉卻又陌生的。
熟悉的炙熱與落水那天晚上在睡夢中被火熊熊灼燒的感覺無異,但似乎又與那單純的炙熱不同。
曾經將他救于火熱之中的冷香,此時此刻卻成為了那灼燒之感的始作俑者,不但沒將他體內的燥熱撲滅,反倒還在他的身體里橫沖直撞,讓他渾身發軟。
怎么會這樣呢?
恍惚之中,楚南書忍不住想著。
他好像察覺到了不對勁。
裴寂聞從后邊進入的時候,對方也是喜歡邊咬著他的后頸邊發狠弄他的,但從來都是留了情,沒有這么兇過。
每每在那里留下的痕跡大多都是如同玩鬧一樣的輕咬吮吸,這樣深刻地刺入皮肉里的咬法,似乎還是第一次。
就好像想要標記他一樣。
但……
楚南書又愣了神,他隱隱察覺到了哪里不對。
裴寂聞這是在做無用功先不提,此時此刻,不是omega的他被裴寂聞像標記一樣的這樣咬著,為什么體內也會有反應呢?
就在他渾渾噩噩地想要探究下去的時候,裴寂聞松了口。
他舔了舔尖牙,望著楚南書后頸出現的一輪紅印子,眼里的色彩極為矛盾。
滿足又遺憾。
滿足是他感受到了楚南書體內的信息素散發出了一點回應。
即便那一瞬間極其輕微。
而遺憾則是他必須到此為止,不能再深入了。
大手在那寸薄薄的皮膚上輕輕一蹭,再往深處,就是楚南書正在成長的腺體了。
裴寂聞輕柔地在上面吻了吻。
沈江喻說雖然他可以適當地給予一點信息素幫助腺體的生長,卻不能太霸道。
小小的腺體現在非常脆弱,一不小心就會把它刺激到。
楚南書回過神來,扭頭去瞪裴寂聞,眼神濕濡地,癟癟嘴委屈道:“先生好兇……”
裴寂聞用鼻尖蹭了蹭楚南書的臉,沒說話。
現在就算兇了?
那以后終身標記的時候,可是會更兇的。
但他沒說出口,怕嚇著缺乏不少常識的小家伙。
今日這事雖然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楚南書卻在心底存下了一層淡淡的疑惑。
裴寂聞抱著楚南書回了書房,會議雖然結束了,但有不少事情還是需要身為總裁的他做的。
他看著金瀚發來的那些工作消,倍感煩躁。
裴寂聞逃避似的將臉埋在了楚南書的身上,十分不愿意去處理這些繁瑣的事物。
楚南書看著男人這樣,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讓男人從總裁界的卷王變成了一個想要隨時隨地擺爛的咸魚了。
他記得沒錯的話,裴寂聞以前好像是一個工作狂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