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序大驚:“蘭時兄竟待王爺也如此這般?”
他看了看楚南書那張即便是帶著病態也極其昳麗的臉,摸了摸鼻子:“蘭時兄這未免有些不識好歹了。”
對他這樣也就罷了,像小王爺這般如仙人似的好看的竟然也是如此么……
這人莫不是在御膳房殺了三十年的魚?他怎么忍心的啊!
楚南書輕嗤了一聲:“可不是不識好歹么。”
等他把沈蘭時攻略到手,到時候高低得吊著他好久,給他些顏色瞧瞧。
叫這個混蛋這般欺負他。
第二日晨間,楚南書醒得早。
他輕輕坐起身子,皺著眉頭用手揉了揉泛疼的額角。
腦袋昏昏沉沉地,又疼了……
自打他來到這個位面,鮮少能睡個好覺,每日睡眠極淺,得醒好多次。楚南書覺得再這樣下去他的精神就要先身體一步支撐不住了。
明明睡覺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他卻無法享受,這真是太遺憾了。
云歌聽見里頭的動靜,擔憂道:“王爺可還是沒休息好?今夜不如多點些安神香……”
楚南書輕嘆道:“不必。”
應該不是這個問題。
主要是他被養叼了,必須要那人抱著睡,周圍還得渾身是冷香才能睡得熟。這安神香有些嗆人,多點他也不喜歡。
外頭的天氣尚好,前幾日陰沉沉的,今日倒出了太陽,把大地照得暖烘烘的,溫度也比前幾日溫和不少。
楚南書今天依舊穿得暖和,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干凈利落地高高束起,外頭裹著一件大紅色的狐裘,襯得他的膚色白得扎眼。
只有巴掌大的臉蛋窩在圍脖處的一圈又蓬松又柔軟的白色毛毛中,一雙眼睛水潤清澈,讓人本就顯小幼態的臉顯得少年感十足。
就是天天看著楚南書的云歌云舞都不由得感嘆自家王爺當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小漂亮要出門了呢。
馬車停在翰林院恢弘大氣的門口,江時序早就在那門口處等候了。
沈蘭時忍不住用眼睛搜尋了一下,見到那里似乎真的就只有江時序一人,不免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
楚南書不想把他來翰林院閑逛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所以江時序便沒同其余人說些什么。
翰林院其余人不知道楚南書要來,便也沒來門口迎接。
而沈蘭時又不是會出來接人的性子,甚至避著他還來不及呢,在這門口沒看到他倒也正常……
就是楚南書的心底里不太是滋味罷了。
他打起精神同江時序進了翰林院的大門。
就在他以為今天真見不著沈蘭時的時候,那人卻從不遠處步伐帶著些許不可言說的急促,快步走了出來。
楚南書對上了那雙滿是復雜情緒的琥珀色眸子,步伐不住停滯了些許。
這幾乎是大半個月以來,他第一次見到沈蘭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