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世間他們只有彼此,與周遭的人有著壁,無論是誰都不能插進去一般。
范承安心下一驚,趕緊把腦海里那怕人的想法打消。
沈蘭時又不是斷袖,怕是那平樂王賊心不死,用身份施壓,沈蘭時不敢與他硬碰,只能強行安耐著厭惡與他打交道。
范承安的呼吸重了幾分,他死死盯著沈蘭時,見對方把視線從楚南書的身上挪開。
這一小小的舉動讓范承安的心安定了些許,他肯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
沒錯,就是這樣的,沈蘭時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那楚南書一眼,其實他心里估計都厭惡死楚南書了。
范承安又把目光放在楚南書的身上,心中那異樣的感覺愈發劇烈。
楚南書身上穿著精貴的鑲金錦袍,長發用玉冠束起。似是聊到了開心處,眼梢微揚,說話間墨睫眨動,丹唇翕合。
那矜貴之態與映麗之色,與玄帝身邊的虞皇后如出一轍。
兩個月前的楚南書對他展開狂熱的追求時,他只覺得這人乏味無趣,縱使楚南書的身份高貴,還是帝后最為寵愛的皇子,他也對他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如今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為何要比以前漂亮那么多,更加生動靈氣,也更吸引人了。
范承安緩緩走過去,發現那二人還在說話,根本沒有發現走近的他。
他心底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向前去搭話:“蘭時,好久不見。”
沈蘭時這才抬眼望向他,微微向旁邊撤了一步后才給他施舍了一個眼神:“承安兄,好久不見。”
范承安被對方后退半步的動作刺傷了,臉色不大好看。
他與沈蘭時之間的距離分明比楚南書和他的距離要遠兩倍還多,為什么對方待他就是這般防備?
范承安望向楚南書,眼神里待著幾分審視,看著對方那張令人驚艷的臉時也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楚南書疑惑地看著上趕著來當電燈泡的人。
只看范承安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微抬著下巴略微端著道:“平樂王殿下也在。”
倒是少了些方才待沈蘭時的熱情。
楚南書翻了個白眼,有外人在他便沒對沈蘭時說些撒嬌的小話。
正好眼見著要到前往圍獵之地的時間了,他沖沈蘭時笑了笑:“沈郎,林深危險,山間地形崎嶇陡峭,務必要注意安全。”
沈蘭時的眼神舒緩,輕輕點頭也便是回應了。
看似高冷疏離,但那眸子里的綿綿情意可不像是摻了假。
范承安見楚南書走了,稍微地送了一口氣,與沈蘭時一同去了那圍獵的集合地。
楚南書回到位置上的時候玄帝正好也從那高臺上下來。
方才楚南書和沈蘭時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收進了眼里,他低聲道:“小九,往先你與沈蘭時的事,朕不再管。”
“但,倘若沈蘭時這幾日的表現不能讓朕滿意,往后沈蘭時就再不準進你寢宮半步!”
楚南書不服氣地一哼,小手一揣,絲毫不顧及禮儀地回懟玄帝:“沈郎很厲害,他定能奪得全場第一。”
“父皇且看吧。”
楚南書對沈蘭時可謂是相當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