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淵意外自家小人魚的主動,但同時,他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的小魚,是自己偷偷跑出來打蟲族的。
嘴上說著‘小人魚最乖了’,結果他前腳剛出門,后腳就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駕駛著機甲溜出去,一點都沒有把他的囑咐放在心上。
霍司淵越想越回過味來,抿起唇,眼底漸漸醞釀出了一場風暴。
小人魚一點都不乖。
系統察覺到霍司淵的情緒變化,在系統空間里猛的敲響了警鐘,它欲哭無淚。
哎喲,宿主大大……您提醒他干嘛呀!知不知道他本來就覬覦您的翹屁股,現在好了……這是直接把屁股懟人家手上了呀。
而楚南書卻對男人驟然發冷的神色并不害怕,他嘴角勾了勾,心上一計,彎著眉眼輕笑著走過去給霍司淵倒了杯茶。
楚南書的手形很漂亮,比人魚時少了些細碎如鉆石的小鱗片,干凈纖細,每一處細節都很招人喜歡。
就像是一塊用白玉雕刻的收藏品,指尖還泛著些許粉意,不像一只能拿槍的手,反倒適合被人握在手心里輕揉把玩。
那只漂亮的手將茶杯端到男人面前,在霍司淵接過的時候,悄悄用小指撓了撓男人的掌心。
“陛下可以罰我給您做牛做馬,端茶……倒水。”
他討好人的嗓音和小人魚犯錯時軟膩著嗓子的時候一模一樣。
拖著的余音溫軟勾人,像是能夠潤澤那干涸之地的春雨,又似乎能迷惑人心的海妖,歌喉神秘,使人欲要索取更多。
卻不知男人正因為自己的擅自行動而慍怒著,這大著膽子的挑逗也讓對方的臉色變得愈發沉冷了些。
霍司淵聽著他又要和之前那樣示好,心中的那股怒意便更壓不下來了。
又是這樣。
撒嬌賣乖的時候甜人得很,讓人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好東西都擺在他的面前供他挑選,而要叛逆的時候也是一點也不含糊。
霍司淵冷冷地嗤笑了兩聲,感受到楚南書細白的指尖輕軟地蹭過他的手心,勾搭之意明顯,那股無名之火又被對方勾起來了。
他緊緊地握住對方像一條白魚一樣準備溜走的手,壓低著嗓子冷聲道:“如果你是研究院派來刺殺孤的,把你放在孤的身邊豈不是更方便你動手?”
那危險的意味十足,可惜楚南書一向是敢于挑釁慍怒的猛獸的。
他的面上表現得很無辜,身子卻放肆地坐在了霍司淵的腿上,察覺到男人身子的緊繃,輕輕一笑:“陛下……”
白嫩細膩的指尖慢慢觸過對方領口的裝飾,若有若無地在男人的喉結處蹭了一下,然后緩緩地,又落到男人胸膛前的金色獅頭上的紅色寶石上,輕輕摩挲。
即便現在是人類的形態,楚南書還是改變不了喜歡這些亮晶晶的癖好。
他想著晚點得把這顆漂亮寶石從霍司淵這里要過來,面上還帶著甜甜的笑,神色明媚得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睛。
楚南書的手輕輕撫平了霍司淵皺著的眉:“如果南書是想要刺殺陛下,陛下就不會留南書到現在了。”
楚南書就是有一種特別的能力,明明這張臉遠不及人魚形態那般驚艷,可一笑起來那奪人目光的能力并不比之前差。
霍司淵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瞇了瞇眼,冷聲道:“你很大膽。”
“你是第二個敢這么坐在孤的腿上的,你不怕孤殺了你?”
楚南書的手輕輕搭在霍司淵的胸膛前,嬌軟的唇瓣微張,嗓音被特地放輕,呢喃聲像是在同霍司淵說著悄悄話。
“陛下……不正是因為南書長得像第一個敢坐在陛下腿上的人……”
“所以陛下才沒有把南書趕下去么?”
楚南書把雙手摟在霍司淵的脖頸上,身體幾乎與男人緊緊貼地在了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緊繃的肌肉,以及硌人的腰帶。
他惡趣味地夾了夾男人的腰,感受到對方的肌肉更加緊繃了,嗓音帶著輕佻的笑意。
“陛下不如猜猜……研究院派南書來是要干什么的,陛下如果答對了,南書有獎哦。”
隨著青年的湊近,他身上淺淡的花香味就在霍司淵的鼻息之間,和人魚時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似乎還變得更為馨香可口。
霍司淵俊美的臉陰沉得有些扭曲,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冷笑著:“孤是帝國皇帝,需要你來獎賞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