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的心跟著一提,下顎線條崩得很緊。
他還沒有見到過小助理這么害怕的模樣,一張小臉兒怕得慘白,眼里的淚水跟決了堤一樣往下掉,像是一個快要碎掉的瓷娃娃一樣叫人心疼。
他邊起身穿衣服邊安撫著電話那邊被嚇得魂都要飛了的小助理:“南書,別怕,我現在過你那邊去。你把攝像頭對著你看到的東西,給我看看好不好?”
楚南書的性子一向很穩定,他想要知道是什么把他的小助理給嚇得這么魂飛魄散。
他心中猜想著最壞的可能:“南書,你的周圍還有別人嗎?”
好在楚南書就算是在極怕的時候都還是理智的。他緩了緩情緒,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啞聲道:“沒有別人,但是……”
燈光昏暗中讓手機的像素也差了不少,但秦硯還是能在顫抖著的手機屏幕里看到了那驚悚至極的一幕。
楚南書的門上被紅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寫下了‘賤人!’兩個大字,門中央被人兇狠地釘著一個扎滿了針的詛咒娃娃,而在更下面的地方是一堆死相詭異的老鼠……
秦硯看著就嫌惡地皺起了眉,就更別說猝不及防看到這恐怖場景的楚南書了。
他一想到自己這么單純可愛乖巧的小助理被人這么欺負,心中的怒火就猛的竄了上來,想上去給那些個活在陰溝里的爛人來幾拳。
他強忍著脾氣安撫道:“南書你先去樓下等著,我已經出小區了,很快就能趕到。”
秦硯前兩天去過楚南書家里一趟,他記得楚南書家樓下是有一個很昏暗的小燈的,燈的旁邊還帶有一個有點老舊的攝像頭。
楚南書看著口罩帽子都沒有戴,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出門了的秦硯,輕聲道:“好……”
“你過馬路的時候注意安全,別著急。”
怎么可能不著急。
秦硯邁著大步邊跑著邊同楚南書說安撫的話:“你乖乖在燈下面等著,我現在已經要到你小區門口了。”
楚南書聽話地在燈底下蹲著,情緒隨著秦硯不間斷的安撫慢慢變好,開始反過來安撫秦硯:“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剛剛其實只是看著嚇人,我只是被嚇了一下,其實一點都不怕的。”
這是真的,那些東西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人眼前是有點恐怖,但見過大風大浪的楚南書其實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害怕。
也多虧了系統悄悄提醒了,他才能迅速地調整好表情裝得梨花帶雨。
楚南書掩下眼底的暗色,輕聲道:“倒是你呀,出門的時候都沒有戴口罩和帽子的,萬一被拍到了可怎么辦……”
秦硯聽著無奈,小助理到這個時候了還關心他的事,沒好氣道:“讓他們拍,我助理都被嚇成這樣了我還管他們?”
“他們有本事拍我就有本事發律師函,還慣著他們了。”
楚南書被秦硯的語氣給逗笑了,彎著眉眼把下巴擱在腿上,看著男人即便是用死亡拍照角度都依舊帥氣的臉龐,溫吞道:“那……秦哥是對每一個助理都這么好嗎?”
秦硯在過最后一個馬路,視線注意著旁邊的車,聞言眉毛一揚:“你沒聽林芡說我怎么欺負那幾個助理的么?”
“也就你這個性格軟得和臉頰肉一樣讓人不忍心兇的小家伙能在我身邊待著了。”
楚南書心里美滋滋的,臉上的笑意也明朗了起來:“秦哥真好,秦哥的脾氣一點都不差。”
明明是很體貼人的大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