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也覺得遺憾,如果對方不出來的話,他也不好進人家房間打擾,這殷勤獻得多少讓人起疑。
別墅里其他的傭人有自己的工作,姜厭年再房間里,姜舟又沒回來,一下子能說話的人竟然沒有一個。
楚南書只好坐在一樓的大陽臺上曬曬太陽繼續畫畫,一直到要吃午餐的時候,姜厭年才從樓上下來,面色很不好看。
楚南書剛被管家叫進屋里,就與穿著居家服的姜厭年對視上了。
姜厭年的狀態似乎很差,眼下的烏青相當明顯,想來是昨天沒怎么睡好。身上縈繞著一圈低氣壓,昨天晚上被掩藏得很好的攻擊性此時就這么展露在了楚南書的面前,兇得不行。
像一只悶著暴躁的狼犬。
管家看對方這樣就知道是頭疼犯了,奈何一般這個時候的家主脾氣很差,他也只敢默默地把對方所需要吃的頭疼藥準備好。
餐桌上就只是他和姜厭年面面相覷,楚南書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些疑惑地望著氣色不好的姜厭年,根本不懼怕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充滿攻擊性的冷意:“姜叔叔,您不舒服么?”
姜厭年此時的頭還疼著,此時的心情很差了,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孩居然這么沒有眼色,明知道他不舒服,不躲得遠遠的就罷了,還問一些蠢問題。
但他觸到小孩眼底的柔軟關切,要到口邊了的尖銳的話忽然吐不出來了,只冷冷淡淡地應了一聲。
楚南書聞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組織好了語言之后才輕聲道:“我會一種按摩的手法,說不定可以緩解一下您的頭痛。姜叔叔您待會要不要試一下?”
姜厭年拒絕的話就在嘴邊了,但此時少年眼里的真摯與關心太炙熱,感覺隨時就能將人融化,那拒絕的話語又一次說不出口。
“隨便你。”
楚南書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同意了就好。
兩個人吃東西都很斯文,吃東西也沒發出什么聲響。
姜厭年只吃了一點就停筷了,淡淡地抬眼,就見眼前的少年雖然很安靜,但吃東西的動作很快,腮幫子鼓鼓的,倒是不像小貓了,像只小倉鼠。
但這樣快速的吃東西顯然對胃不好,姜厭年皺了皺眉,沒忍住出聲管他:“慢慢吃。”
家長的威嚴沒人不懼怕,更何況楚南書每個位面都被男人管著,對方嚴厲時他怎么撒嬌哼唧都不管用。于是聽對方這個語氣,條件反射地屁股發麻。
他默默地放慢了些速度,乖巧地望著對方。
他慢慢吃了,可就不能打他屁股了喲。
姜厭年又一次奇異地看懂了楚南書眼里的意思,眉頭再一次緊鎖,感覺有點要被氣笑了,頭都沒那么疼了。
他什么時候說過要打他屁股了?他是那么暴力變態的人么?
就連姜舟他都沒有打過,這孩子到底是從哪里出現的誤會……
楚南書慢吞吞地吃完一塊牛排,心戚戚地。
是啊,現在不熟的時候你不會覬覦我的屁股,以后就不知道了。
你這家伙哪一次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結果到后面誰能玩的過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