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和她還有一個孩子,他們的威威,他還不到一歲。
那個家有屬于他的深刻烙印,不讓他回去,仿佛是在他心口上狠狠的剜了一塊肉下去,劇痛來襲,無法呼吸,丁銳死命的攥住拳頭,仿佛只要一松開,所有的情緒都會崩潰決堤了一般。
白梨根本沒有注意到丁銳那邊的情緒是怎樣的起伏翻涌,她自顧自的說下去:“丁銳,你聽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做出最后的警告。”
“梨子……”
白梨打斷他,不管他想要說什么,她全部不想聽:“下次,你如果再一次不請自來,我會報警。”
丁銳的神情黯淡下去,他讀懂了白梨的認真。
她不是在嚇唬他,她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我想的很明白,有些事既然發生了,那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長久地隱瞞下去是不可能的,我爸媽遲早會知道,他們也必須要接受。”
白梨越說越是輕松,只覺的壓在肩頭上的沉重壓力也隨著她所下定的決心而慢慢消散了。
爸媽是她的爸媽,哪怕她做的事再出格,讓他們傷心了,失望了,可這些改變不了她與爸媽的關系。
她是善意的隱瞞,出發點是好的。
可實在是沒能力瞞下去,她也不能讓這件事,變成了丁銳威脅她、拿捏她的手段。
“白梨,你媽媽的身體不好,她是為了幫我們照顧孩子才出國來到這里,萬一氣壞了,咱們沒法交代。”丁銳迅速氣弱下去,他除了拿小奶娃來拿捏之外,還很懂的白梨的弱點,“你不想看到我,我不去就是了。”
“有事電話聯絡。”白梨霸氣宣布。
“給你發信息,你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我總也聯系不上你。”說起這些,丁銳滿滿都是委屈。
白梨的手指捏緊了方向盤,這會兒實在是相當的無力,她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怎么也沒法跟丁銳把話給說明白了。
若是放在以前,依照他的性格,她一定是要掰扯明白,哪怕要不停爭吵、對抗,她也絕不會示弱服軟。
然而她已經離婚了,與眼前的這個男人再沒有半分關系,又何必揪著一點小事牽扯不清呢?
真正的分別,永遠是要從一方決然轉身開始。
她走了,不回頭。丁銳遲早要接受這件事。
兩人算是不歡而散,沒什么好講的,白梨直接發聲趕人。
丁銳下車后,站在路邊怔怔的看著車輛遠去的背影,一道人影沖了過來,直接鉆進了他的懷抱里,揪住他的衣襟,哭的梨花帶雨,喘不過氣來。
那是許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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