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舍命陪君子?
她年紀還小,未來大把好時光,把這種話掛在嘴邊做什么!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只是嘴上在“舍命”,沒說真的不要這條“命”,邱謹言未免也太“實誠”了,不過是聽她說了一句,便真的帶她出來“玩命”了。
白梨平時開皮卡車,速度很快,車速很穩,風馳電掣,來去瀟灑。可到了專業級賽道上,她那種普通人的架勢模式是完全不夠看的。
頭一次接觸到專業級別的水準,即使只是看他們在場上練習,白梨也覺得很有趣,她雙手緊緊的把握緊欄桿,目不轉睛的盯著,有好幾個瞬間,她的呼吸都跟著停住了。
邱謹言從更衣室里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他挑了挑眉,等了幾秒,不見白梨發現自己。不由的摸了摸鼻子,有些認命。
一向存在感極強的他,到了白梨這兒,一直比普通人還普通人,她是真的從沒想過要多分點關注在他身上。
邱謹言的心情略有幾分古怪,那是一點點失落,更多的還是莫名其妙的高興。
他不算是素人,在賽車界是公認的一匹黑馬,冉冉升起的新星,關注度相當高,無論走到哪里,總有許多追隨者在吶喊,久而久之,漸漸也習慣了這樣嘈雜的氛圍。
也是在這樣的一種心境之下,她出現在他的世界里,看待他的眼神很正常,給出的反應很簡單,讓他覺得非常輕松。
就仿佛是此刻,邱謹言走上前去,調皮的拍了下她的肩:“嘿,看的有趣嗎?”
白梨一驚。
扭頭瞧見換好了賽車服的邱謹言時,圓溜溜的眼睛瞪大了些:“你是賽車手?”
“這件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嗎?”他之前有跟她提起過自己的職業,并且在上一個賽季離開時,還認真的與她告別,準確的告知去向,并且還大概給出了回來的時間。
白梨此刻滿是茫然,明顯沒印象,哪怕再努力回想,依然是想不起來的。
“我的記憶力不是很好,一孕傻三年,你懂的,我還沒有恢復。”只要有問題,只管往小奶娃身上推準沒錯。白梨在心里默默的給孩子道歉,但該用來當借口時,也是絕不手軟的。
邱謹言嘆了口氣,這會是真的服了白梨。或許,還有一點點失落吧,她真的一點不在意他的,眼里沒有,心里更沒有。甚至為了拉開與他的距離,她故意提到了孩子。但提這個做什么呢?他又不在乎的。
察覺到自己在想什么,邱謹言一驚,迅速的收回思緒,在白梨看不到的地方,他按住心臟,那里噗通噗通的在狂跳,比在賽場上狂踩油門到底時的感覺還要激烈。
這非常的怪異,他思考著藏在表相背后的真正原因。
白梨扭頭時,對上的就是邱謹言那雙黑的發亮的眼,無聲無言,卻已道盡了心虛復雜。
她的心臟也跟著不受控的抽跳好幾下。
白梨迅速的將身體轉向另一方,不止沒多想,還暗暗責怪自己,明知道邱謹言那家伙長的好,平時沒事的時候盡量不要看他,更不能長時間的對視,這種事必須得養成習慣,免的出糗。
她跟他差了好幾歲呢,還有事沒事的被他給撩到了,這要是被別人知道,大家肯定嘲笑她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