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謹言被氣笑了:“你倒是很為我考慮。”
白梨理直氣壯:“不給自己找麻煩,不給朋友找麻煩,不給身邊的人找麻煩,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總歸是一句話,她已經想明白也看明白了,生活要做減法,把各種關系處理的簡簡單單,撥開不必要的復雜,才能看到最本質的部分。
并不是針對邱謹言自己,她平等的以此種心態應對每一個人。
“白梨,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邱謹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秒鐘切換到委屈模式,就用那雙亮晶晶的黑眸鎖緊了她。
不夸張的說,白梨脊背上的汗毛瞬間根根炸起,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感覺化為電流從軀干四肢劃過,她向后退了一大步,滿是不解的瞪著他。
邱謹言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的個子高,手臂長,一抬起,便按住了她的頭:“那么緊張做什么?”
這種完全是對待小女生的安撫方式,再次將白梨刺激的低吼出聲:“喂,你夠了。”
邱謹言立即縮回手,孩子氣的背在了身后,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梨姐姐,我想認真的問問你……”他在她面前,一秒鐘轉為滿臉正經。
白梨被他不自覺帶的緊張了起來,屏息認真,等著他的后文。
誰知,他湊近了,停頓幾秒鐘后,突然泛起了大大的笑臉:“被我喊一聲姐姐,你是不是打心眼里覺的爽啊?”
白梨抬腿就是一腳,她控制不住,她得踹他,不然難解突然涌上來的惱火。
邱謹言靈巧閃開,爽朗的笑聲鋪天蓋地,透著一股令人惱火的得意勁兒。
他繞到了白梨的身后,一把薅住她的胳膊,那力道大的驚人,卻也小心著沒有傷到她。
白梨被拖著走,她掙扎了幾下,沒什么效果,正要跟邱謹言說什么,她的腦袋上突然落下來一只頭盔,將她整個人給罩了進去。
“做什么?”白梨驚了。
“帶你去兜兜風。”邱謹言也戴上了頭盔,跨坐在摩托車上,示意她趕緊上來。
白梨使勁搖頭:“我不去。”
她媽還在家等著她吃飯呢,哪兒有閑工夫出去瞎跑。
努力要把頭盔取下來,她交回去給他。
邱謹言老神在在:“我認識一位老先生,他是狂熱的賽車粉,我們是很好的忘年交。他有一整片葡萄園,每年酒莊產量有限,但出產的紅酒是公認的高品質,口感比比佛莊園那邊的酒還要醇厚一些,你猜,我的朋友是誰?”
白梨的眼前一熱,灼灼閃耀的眸光中掩不住熱切:“恩比酒莊?”
“聰明。”邱謹言豎起大拇指,不吝惜的夸贊,而后,他指了指摩托車后座,“走,咱們找個地方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