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被這巨大的好消息砸中,激動的直搓手,他忙不迭的張羅要借一套賽車服,并且非常準確的知道他能穿的尺碼掛在哪個柜子里。
對上白梨疑惑的眼神,邱謹言解釋:“我們的俱樂部時常會推出一些粉絲體驗的服務,喬本身也是很專業的賽車手,只是平時更多忙于家族內的紅酒生意,沒辦法全心全意的去進行比賽。”看著喬走遠的背影,邱謹言又聊起了好友的八卦,“當年喬跟他的爺爺有過一個約定,他爺爺給了十九歲的他六個月的時間去接受訓練,如果在當年的賽季,喬能拿到黑馬獎入圍決賽,那么家里就再給他兩年時間,全力支持他去沖刺更好的成績。”
邱謹言聳了聳肩:“喬找到了我們俱樂部,希望能接受更系統更專業的指引,當時他是由我的老師負責帶的,同期我也在老師跟前接受訓練,每個月我跟喬總有機會碰上幾次。”
“你們居然是師兄弟?”白梨震驚了。
“不算。”邱謹言搖了搖頭,“我們是專業俱樂部比賽隊,喬那邊是付費購買服務的訓練課程,他必須要跨過新手入門階段,再經過無數次的比賽,取得一定的好名次后,才能有機會加入我們。我們只是被同一個老師帶過。”
“后來呢?他拿到黑馬獎入圍決賽了嗎?”白梨好奇后邊的進展。
邱謹言微笑著:“沒有。”
“所以……”
“他回家繼承家業,目前是恩比酒莊的最年輕繼承人。”
白梨摸了摸鼻子,覺的這種奮斗不成回家繼承千萬家產的戲碼,不管在哪個社會文化體系之下,都是令人咬牙切齒的故事情節啊。
聽完了故事,就要按照約定,跟著邱謹言一起去感受賽車的魅力了。
在換賽車服時,白梨還蠻激動的,對著鏡子,她分別向左、向右扭轉身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恰到好處的身形。
運動減肥是一條艱難的路,從她下定決心斬斷過去時起,重新修復自己也提上了日程。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夜晚是在精疲力竭中入睡,也想不起站在體重秤上時,看著自己一點點變輕盈,從臃腫恢復成輪廓清晰的模樣時,內心深處洶涌而過的情緒究竟代表著什么。
或許沒有任何意義吧,只不過是人生的一次簡單經歷而已,她失敗過,跌倒了,然后甩甩泥濘,奮力的爬了起來。
邱謹言在外邊敲門了,他喊她的名:“小白,你不要想著臨陣脫逃,我在門口等你呢。”
女更衣室就這一個出口,他背著手站在那兒,把堅持進行到底。
白梨走出來,氣呼呼的糾正:“我沒有想著臨陣脫逃,你這人,應該對人多一些信任感。”
“喔?喔!”他上前,抓住她的手,然后轉身,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手牽手的姿勢,實在是太過親昵了些,白梨下意識的想要縮回來,走在前邊的邱謹言好似先有直覺,預判了她的反應,他的五指收緊,緊扣住了她的。
“喂。”白梨覺得不妥,提醒了一聲后,雙眉輕蹙在一起。
“喂也沒用,你跑過一次了,我得抓緊了才行。”他一副對她不是很信任的口吻,然而,在她沒注意到的角度,他勾起的嘴角,分明泄露了另一種隱秘的心情。
“不用抓不用抓,我真的不跑,不就是感受一下賽車嘛,我不怕的,而且我也很感興趣,這可是個相當難得的好機會。”她這邊說個不停,那邊卻一點不影響邱謹言握緊她的手快步走。從工作人員通道的鐵門進入后,有一段十幾米的窄路,不是正式比賽時間,為了節約用電,燈光只象征性的開了兩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