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謹言只覺得一股熱氣直沖腦門而上,黃昏十分,殘陽如火,染紅了她的臉頰時,也讓他的一雙黑眸里多了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天晚上,由喬設宴,他全程滔滔不絕,情緒異常亢奮。
白梨品酌著紅酒,一絲甘甜的香自口腔中蔓延開來,她嘗到了濃濃的果香,像極了在盛夏時談了一場淋漓盡致的愛情。
酒,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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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白梨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整,她提前請了假,不用去公司,因此整個人是舒展放松的狀態。記不得上次感到愜意悠閑是在什么時候了,有時候,背著沉重感度日,時間久了,會習以為常,連最平凡普通的生活是怎么樣都忘記了。
白媽的腳步聲出現在門口,她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探頭看了看,似是覺的白梨沒有醒,就又悄悄的把門給關緊了。
這是有事在等她。
白梨揉了下臉,認命的坐了起來,飛走的靈魂回歸,直至完全從昨天所經歷的不真實的感覺里脫身而出,她懶洋洋的伸展了自己,頭一次承認自己的生活的確是乏味的。怎么說呢,倒也不覺的失望,只是有了對比后,她對于一成不變的人生,產生了那么一點點的不適。
她深呼吸,認命的繼續舒展。
沒忘記自己是個帶娃的單親媽媽,巨大的生存壓力扛在肩上,她最多也只能是放縱輕松一天而已。
從床上爬起來后,她去洗漱,才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音,白媽再次推門走了進來。
老太太臉上帶著幾分急切,但沒有第一時間講什么,手指頭瞎比劃了幾下。
白梨問:“怎么了?”
白媽指了指隔壁的房間,小小聲的說:“又來了。”
“誰又來了?”白梨突然身體繃緊,聲音一瞬間揚了起來,“是不是丁銳那個家伙?”
白媽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你是什么態度?小丁那是回家,你怎么是這個反應?”
白梨覺得,自己有可能快要保存不住離婚的秘密了,她有些分神的想,其實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她和丁銳之間矛盾重重,白媽一直跟著生活,細節處看在眼中,老太太心里是有數的。
有數歸有數,秉承著家和萬事興的原則,白媽一直壓抑著,沒有過多去干涉。
大家等于是揣著明白裝弧度,日子一天天的過,白媽總是期待著會有奇跡出現,能在回國之前看到他們的關系有所緩和。
白梨甩了甩頭發,暫時拋開了紛雜的想法。
白媽也突然想起了來意,趕緊說:“我是想說,那個外國人,黃頭發的那個,他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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