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原本準備禮貌且耐心的等著丁爸把話說完,無奈丁爸借題發揮,從一件事擴展到了許多事,甚至開始指責起是因為白梨,丁銳才不肯回國發展,害的“年邁”的他和老伴沒辦法享受含飴弄孫的快樂。白梨也沒有盡到一個兒媳婦該有的責任,在國外生活,極少主動問候他們二老,與家人關系疏離,帶著丁銳現在也與父母冷淡了許多。
丁爸丁媽原是看在兒子孫子的情分上不跟白梨計較的,但現在白梨居然攪的家庭不寧,他們得站出來主持大局了。
大約是積累了很多年的不滿,丁爸一開了口,便是收不住的勢頭。丁媽幾次在一旁拉扯他的衣角,反而被他給甩開了。總之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既然開始說,當然是一次說夠本,給予白梨足夠的震懾。
丁爸已經開始幻想,白梨開始反省反思,滿是慌張的道歉懇求他的原諒了。
沒想到的是,白梨只聽了幾分鐘,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我們還是先解決丁蕊的事吧。”她望向丁蕊,直接問,“要不要也與你爸媽連個線,一塊把事情解決清楚。”
丁蕊自從收到逐客令至今,白梨也沒有嚴肅認真的跟她談什么,換句話說,白梨除了要她趕快搬出去外,其他一個字也沒透露。丁蕊心里委屈,同時也在隱隱不安,因為她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因為什么惹毛了白梨。
難道是——她每次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立即先行一步壓住念頭。
不會的,他是深夜來,早早離開,并且也沒有走正門,肯定沒人知道。至于之前來的那幾次,雖然被白媽撞到過,但她有認真解釋,白媽也沒說別的。邀請朋友回家做客,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是合理的社交禮貌,拿這個來指責她,她也是有話說的,相信她的家人也會站在自己這邊。
丁蕊的心底里百轉千回,但她又沒有勇氣真的如白梨所說那樣與父母連線。
“不用了的。”她小聲拒絕。
“蕊蕊,你不要害怕,這個家不是她一個人的,有你哥在,你住的理直氣壯,絕不應該受委屈。”丁爸是一副大家長的慷慨氣勢,他下定決心要給丁蕊撐腰。
“行吧。”白梨無所謂的應聲,“首先我說一下為什么不能接受丁蕊在我家住。”
她重重的在“我家”兩個字上發音,滿意的看見丁銳那邊一激靈,他終于察覺到了什么,心臟不受控的咚咚咚亂跳。
“昨天晚上,準確的說是凌晨四點十三分,丁蕊打開窗,讓她的白人男朋友爬進我家,一直呆到了早晨八點離開。我為了家里人的安全考慮,不能接受丁蕊這種行為,鑒于之前已經有好幾次提醒,她全部當做耳旁風不以為意,因此這一次,我下定了決心,她必須搬出去。”
“你說謊。”丁銳低叫。
“不可能。”丁爸怒斥出聲。
他們的反應,全在白梨預料當中,實在是懶的整百年,她的目光仍是堅定落在丁蕊身上,而后者早已臉色漲紅,把身體蜷成小小的一團,她努力的想要把存在感降低,無奈今天的事因她而起,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瞪著她。
“本人就在這里,你們可以直接問她。”
丁蕊才想說什么,丁銳已經像是暴怒的獅子似得,原地跳起老高,他一個健步沖到了丁蕊的面前,在丁蕊驚恐的神情之下,他一轉身,將她護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