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被楚遲的那句“你好丑”打擊的,所以才一直背對著,不想見人吧?
發現自己真相了的楚瑤,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邊轉身,邊留下一句:“司丞,我要結婚了。今天過來,是來給你送喜糖的。哦對了,謝謝你那十箱禮物。”
殺人誅心,殺獅子也一樣誅心。
面壁的司大部長,藏在白毛里的耳朵耷拉,爪子在金屬地上抓出五條白痕。
楚瑤說完,還真從儲物格里抓了一把糖出來,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糖給你放地上了哦,那我先走了。”
彎腰,將手里的那把糖放在地上,楚瑤轉過身,抬起腳——
下一秒,她也被雪白的獅爪掄在了金屬墻上。
只是。
跟楚遲的待遇不同。
那只本該壓在她喉管的爪子,松松地按在她肩膀。
不知道是怕控制不好力道,還是對畸變后的身體還不夠適應,那只收了尖鉤的雪白大貓爪,來來回回張開收縮。
抵在她腰背的大掌,熱烘烘的,燙得她身體有些發麻。
眼前的司丞,已經徹底換了模樣。
雪白的,毛絨絨的臉,眼周是黑中帶金的純天然眼線,眼仁是尖尖的金色豎瞳。
似乎是怕自己的樣子,嚇到眼前的女孩,司丞下意識側過臉,避開了她的目光。
楚瑤沒有戳穿他的心思,接著之前的話題,問:“那你想吃喜糖嗎?”
“不吃。”司丞說話的語氣還是冷冷的,跟以前并沒有太大的不同,嗓音的共鳴腔有些后置,聲音更低沉了一些。
“為什么不吃?是不喜歡吃嗎?”楚瑤忍著笑。
司丞有點生氣:“……”又不是我的喜糖,當然不喜歡吃。
“司丞。”楚瑤停頓了一下,引來司丞的目光。
見他轉過頭,她才繼續:“我發現你的語言功能很正常。”
“嗯。”司丞簡短地應了一聲,想松開爪子,把人從墻上放下來,又有些舍不得。
只能繼續扭開頭,自欺欺人人的不去看她。
“那這是不是說明,其實你現在的狀態還不錯,精神意識在你的可控范圍內?”
“嗯。”他還是應的很簡短。
他沒有說自己的精神暴動并不受控制,也不想跟楚瑤說實話,他的身體還在畸變。
能讓她覺得自己沒事,讓她早點離開,他愿意說謊。
……
早在進001封閉室之前,楚瑤就跟外面監控室里的那位林博士聊過,自然也知道司丞現在的情況。
他之所以能保持意識清醒,完全是因為,林博士對[生命之水]進行了提純。
這幾天,間隔兩小時,司丞都需要注射一針,用以緩解精神狂亂。
楚瑤覺得,如果只是單純的[生命之水],效果應該沒那么好。
可能是之前,司丞接受過幾次白熒的治療,對同源的[生命之水]有著一定的共融性,才能維持住現在這種狀態。
明知道司丞在說謊,楚瑤也沒揭穿他。
反倒是順著他話,說:“那接下來這段日子,我留在這里陪你治療,我們爭取把病治好。”
肩膀上毛茸茸的爪子驟然一松,一個跳躍,司大部長又去面壁。
隨后是大獅子低低的吼聲:“滾,你也滾!”
楚瑤:“……好兇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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