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提自此多了個活兒,給大王剝珍珠。
大王也沒閑著,但凡白天不是陰云密布天氣惡劣,他每天中午都要下水薅薅大海的羊毛。
白楊都說他的超市最近在他們那個城市名聲大噪,以海鮮品質優良火速出名,營業額坐了火箭往上竄。這還是沒上頂級貨,頂級的他都挑出來賣去了高檔餐廳和五星級酒店。
大王開始還吃驚于后世人真是能吃,后來知道人家一個城市常駐人口兩千萬后,大王麻木了。不用問了,人家能養活,且不餓。
寶船打到好的品類,大王也會偷渡去他的倉庫,就這么來回折騰著過了七天,寶船的儲存艙還是快滿了。
陳淮下令不再在深海徘徊,開始全速北上回幽州,臘月二十八他們拖上來最后一網斑節蝦,寶船徹底滿了。
大王和魏慎坐在舷邊釣上來幾條石斑都沒地方放,最后送廚房了。
老天爺也幫忙,風向都是順風,這讓精疲力盡的漁夫們省了不少力,當天晚上他們就看到幽州渡口的燈塔。
別說生平第一次離家這么久的漁夫了,連大王和魏慎都激動不已。
看著遠處那天地間唯一的一豆燈火,整艘船都沸騰了。
“我終于理解了為什么在渡口修那么高的燈塔,原來離這么遠就能看見。”
“如果我是那茫茫大海中迷路的漁夫,在一片漆黑中看到這一抹亮光,不知多感動。奔著燈光去就能回家了……”
徐太傅對趙朱閣贊不絕口,“趙先生大才啊!世間少有的大才!此等俊杰殿下應該盡力留下他才對。”
這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那是他不想留嗎?沒任務的時候,如今趙先生在哪他都不知道。
趙先生博學多才好溝通,不像朱提,勤快倒是勤快,就是愛好也奇怪。對方剝珠貝母的條件是每晚出一瓶什么指甲油當工錢,還要開個胭脂鋪子。
大王已經拜托白哥去進貨了,聽說得另外定制包裝,估計開起來也得年后了。不過轉念想又是個好事,大王又多個進項,此刻他還不知道這胭脂鋪子一個頂他開十個八個布莊客棧。
。
寶船凌晨寅時靠上了幽州渡口,整個幽州還在睡夢中。
漁夫還需要卸貨,只大王帶著他的隨從趁著夜色回到了王府。
第二天,有那出海的漁夫家人不放心又一次來到渡口觀望,才發現那艘大船默默的回到了幽州。
這一上午幽州沸騰了。
天氣寒冷滴水成冰,這時候魚卸下碼頭也不怕化了,一箱箱的大魚被搬上岸。
還有那一米多長的馬鮫,魚箱放不下,凍得邦邦硬大魚就那么一條條被拖上岸邊摞起一座魚山。
著黑甲的士兵就站在那里魚山的外圍站得筆直,百姓就在外圍圍觀,人越聚越多。
大王大半夜回來罕見的睡了個懶覺,等他起來,被告知幽州萬人空巷全部聚集在海邊看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