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學宮,幽州唯一的學府,唯一冒點文氣的地方。
平時安安靜靜,今天卻格外的熱鬧,山下這會兒站了不少的人。
“好多人啊,啥熱鬧啊?開始了沒?”
“這里到底有什么熱鬧看啊?不過這學宮是真漂亮啊!”
“……不知道啊,都說這學宮山下有熱鬧看?”
“你也是昨天在朱雀大街聽說的?”
“我聽我家鄰居說的……”
王荼領銜幾個‘憤怒的大佬’一路都在罵大王,想著要把這惡心事給幽王傳揚的天下皆知。下山發現,幽王自己把這活也干了。
當然了,你現在跟他們說,他們也不信。
大王埋伏在人群里的托兒上場了,“哎呀,大人物啊!”
一堆人豎起耳朵。
“當前那個是王荼啊,后面那個是范陽盧氏的宗子!”
“真假的?”
“那還有假的,他們和學宮的謝祭酒在我二爺家的鋪子喝過酒!王謝盧楊,總聽說過吧,這些可全是大族大人物!”
“咋好像很氣惱?”
“噓!別問!”
好了,你越說別問越想知道。不是愛好打聽事湊熱鬧也不能聽說這么老遠有熱鬧都過來湊,每個那都是合格的吃瓜猹。
那個知道的被大家以慫恿,他禁不住說了:“我來的早,你們沒看到,剛跑來一隊騎兵,手捧大王旨意。這是大王讓他們離開北境學宮呢!”
“胡說吧?真是士族大人物,大王還不得給點面子,哪能攆人走?”
“不信等著看唄!”
人群后還竄出來倆拉腳的馬車,“讓讓,讓讓!別耽誤某接活兒!”剛剛有人給他指路,說這里有大活兒。
馬車到了破口大罵的王荼面前,“貴人可要去城內住店?要坐車嗎?一人三文。”
一行人一刻也沒臉多待,紛紛上了馬車先去城內投宿。
等他們走了,人還沒散,就有些士兵抬著這些人的行李下來了。
“王公和盧公怎么走了?生氣不能連行李都不要了吧?”
“大王只是給學宮立個規矩,幾位貴人好像都很生氣啊!”
梟騎一來看熱鬧的都鴉雀無聲了,現在他們一出聲在場都聽清了。好家伙,幽王派兵把在學宮住的幾個出身大族的學術界大佬扔了出來!
大晉頂層的幾個大姓的人他們別說認識了,聽都沒聽過的高端存在,因為階級差的太大,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仰望都輪不到他們。現在居然被幽王連人帶行李扔出來下了面子?這種熱鬧誰都愛看,傳播的也得是光速,保準明天幽州人盡皆知。
“……哎呦你們沒看到那騎兵多威風,黑甲蒙面,高頭大馬,嘖嘖!”
“我們大王挺……有想法的。”
“那是,我們大王是和咱們站在一起的!大族怎么了,在幽州也要守大王的規矩。”
……
大王晚上就在酒樓親自蹲到了別人議論他‘烹鶴焚琴’的故事,他聽夠了才滿意的回府了。
不錯不錯,還得往南傳傳才好啊!
。
第二天的小朝會,大王總覺得下面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很有深意,嗯,以太傅為最。
大王無辜看回去,啥事啊?
裝傻沒用,一下朝他就被太傅逮住了,“殿下……”
太傅開始拉著他嘆氣。
徐太傅理解不能。
他實在理解不了殿下的腦回路了,都不知道怎么開口問,太匪夷所思了。
“殿下,北境學宮的事,您聽說了嗎?”
大王倒也光棍,他直接承認了,“王荼他們的事兒嗎?是本王讓人扔出去的,太傅要問這個嗎?”
太傅開始嘆氣:“殿下為何要這么做?”
“那幾個老頭下本王面子啊,誰下本王面子本王就讓他更沒面子。北境學宮是本王的,讓他們出去不行嗎?”大王無辜道。
“可…您這么做會得罪了王氏盧氏,這得不償失的買賣……”精明的殿下怎么會做?
大王給他分析:“王荼,瑯琊王氏出身,王氏本來就站在老大身后。就算他專心搞學問不理俗物,也不會和幽州一條心。盧氏嘛,本王也不準備去范陽讀書,隨便吧。”
“那謝公呢?他們都是謝公友人,你這么搞……”
大王掏出嶄新的聘書展示,“謝公未來兩年半已經賣給本王了,下本王面子的又不是他,本王不會記仇的。太傅沒事兒可以去見見謝公,做做謝公的心理疏導工作,本王不是針對他的!唉!”
這貨一邊嘆氣一邊晃著六親不認的小步伐走了……走了……
太傅:……
你是給謝公灌了什么迷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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